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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老板:“洛微雨是吗?你给他开多少钱?”
“嗯?!”
他跷着二郎腿靠在了椅背上,“我就要把这个人带走。”
老板依旧没愣过神来,他让手下打开了保险箱,上面是白花花的钞票和银子:“我用你价钱的十倍,要么好好拿了钱滚,要么,把命留下。”
这下可真是把老板吓腿软了,连声就答应着够了够了,转眼就要将洛微雨送出去。
手下将保险箱一丢,便要下去将洛微雨带走。
男人丢了烟头,他向一楼望下去,洛微雨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他。
香平城的头牌,在今天居然被人买走了,要知道之前多少人出价钱要买他,老板都没能松口。
果然,还是要来硬的啊。
没有人敢追出来,洛微雨被带着进车后座,男人落座在副驾驶的位置。
“等等!等一等,你是什么人?要带我去哪?!老板同意了我还没同意呢!”洛微雨想去开门把手,然而已经下锁了,打不开。
男人语气轻松:“好了,钱我已经给了老板,你现在就是我的人,你安分一点行不行?”
“那我好歹得知道你是谁吧?”洛微雨深吸了一口气,马上想到一个理由:“还是说我得罪了什么人,你一定要来带我走?”
“真聪明,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说完这男人便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他,洛微雨看着窗外景色的变化,也终于缓和了情绪。
座位旁放着份文件,他看清上面的名字:郑皖延。
洛微雨心里紧张,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如今也只能先跟着他的脚步来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穿过了一片小林,车子缓缓停下,车门打开,洛微雨再次被人拉下来,还不待他反应,那人的手下就在他的手腕上打上了绳子,绕了好几圈,打了个活结,洛微雨向郑皖延投去求助的目光,而对方只是打了个手势,眼神都没留在他身上。
“不是,不是说谈话吗?这就是你们谈话的方式?我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也要定罪了再捆我吧?”
至少死也要死的明白啊,他总得知道自己是干嘛了。
洛微雨都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的环境,就被押着走了。
洛微雨挣扎着,回头喊着男人的名字:“郑皖延!郑皖延!——你让你的人放开我!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房门被关上,他扭着手腕想办法挣脱束缚,却感觉这个打结的手法只会让人感觉越挣扎越紧。
还没有寻找到可以解开绳子的锋利物品,那扇关着的门再次被打开,郑皖延来到他面前,抓着洛微雨的肩膀让他转过身。
绳子松开,洛微雨以为还有回旋的余地,想再争取一下机会,郑皖延就先开口了。
“现在,我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如果你有一句谎话,那么我这把枪,就会抵在你的脑袋上。”
洛微雨快速点头:“好,你问。”
郑皖延坐到了他对面,开始询问道:“你和巧姨太,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客人。”
“怎么认识的?”
洛微雨努力回忆:“一个月前,就听说那位军官纳了个小老婆,他对巧姨太喜欢得紧,去哪也不管,她首次来的那一天是我的主场,她便送了我一串珍珠手链,让我陪她喝酒。”
“手链呢?”
“在我房间,放盒子里了。”
“剧院那一天,你为什么会和巧姨太一同过去?”
洛微雨解释说:“我原先只是给她一个解闷的主意,她非想要让我陪她去,我也不好开罪她,门票是她给我的,我跟她只是单纯的主客关系。”
“所以说,魔术师杀害巧姨太失败的事情,你完全不知情?”
这便扯到了机密了,洛微雨连忙坐直了身子:“我不知道,我只是单纯陪她来看表演的而已!”
如今事情明了了,郑皖延点了一支香烟,还拿了烟盒往洛微雨面前递了递。
“抱歉,我不吸烟。”
郑皖延把烟盒揣进兜里,这才和洛微雨解释说:“巧姨太手里的门票原本是那位长官买的,原先你那个位置也是让长官坐的,但是节目开始的时候他们才发现,长官根本没来,而坐在巧姨太身边的,是你。”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我没有开枪杀了那个魔术师的话,那个魔术师杀掉的,就是你。”
从一开始,魔术师选人上来体验就是一个圈套,表演者的大变活人成功了,不代表观众的大变活人能不能成功。
原本是想杀掉那名长官的,可长官没来,那束光照到了巧姨太身上,也是一样,只是没想到巧姨太把洛微雨推上了舞台。
洛微雨万万没想到自己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那我确实应该感谢你,你说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给你做到,现在你问也问过了,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他可不想和这些军阀扯上关系,什么时候命丢了都不知道。
“回去?”郑皖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花了那么大价钱把你从那肮脏的地方带回来,你不感谢我,还想着回去?老板亲自把你交给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洛微雨低着头,不去看他。
郑皖延盯着洛微雨的脸看了许久:“洛微雨,我听手底下的人说,很多人都想买你,只是老板不想放过你这棵摇钱树,既然这么值钱,如今都到了我手上,哪里还有回去的说法?再说,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应该对你的恩人做出什么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