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司宴在想,
既然这么不听话,就别出去了,什么时候能够乖乖地在遵从医嘱,什么时候再出去……
沈知言退后半步,浅灰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司宴的身影。
司宴再次抬眼的时候,神情已经变得一片清明。
“言言,”司宴开口,依旧是那种腻死人不偿命的口吻。
“把你藏起来的抑制剂给我好嘛?”他坐在柜子旁边的椅子上,拉起沈知言的手,贴近自己的脸颊,眼神希冀地看着他。
沈知言这种硬骨头,来硬的他比你更硬,来软的才会有效。
果然,沈知言在看完司宴的这一套动作后,神色间显然划过一份诧异与茫然,然后,便是格外不好意思地扭过去头,有些不知所措。
“嗯,”良久,沈知言才弧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松开了沈知言的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司宴嘴唇愉悦地勾起,向后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
果然,他就知道,言言就是吃这一套的嘿嘿……
沈知言就像一只小猫,在你对他服软的时候,小猫会露出很别扭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后慢吞吞地满足你的要求。
沈知言把剩下的抑制剂拿给司宴的时候,神情仍然是别过去的,不想看司宴。
仍然是五支抑制剂,不多不少的数量。
司宴脑海里蓦然闪过一条线,连上了自己的思绪。
莫非,他敲门的时候沈知言之所以开的这么慢,是因为在藏抑制剂?
司宴觉得自己找到答案了。
沈知言抿唇,看他一眼,“没有了。”
这是全部的抑制剂了。
沈知言算是一个叛逆的病人,他不太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只要能缓解他的身体,抑制剂,也是沈知言的备选方案。
而且,沈知言看了司宴一眼。
他并不想一直麻烦面前这个alpha,他和他,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往后也没有任何结果。
至于抑制剂的副作用,虽然医生已经说了,但沈知言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总归,这个世界上,没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
他已经很努力地生活了。
沈知言低头,敛去眼里一闪而过的冷漠感。
那是对自己生命的冷漠。
司宴很心疼。私生子。造谣。
。
他突然被人抱住。
温热的触感透过相贴的臂膀,传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抱住他的那双手臂有力,坚强,带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沈知言没有挣扎,因为他听到抱着他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