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人也认识了,跟我往那边去看看。”上朝拉着敖放就走。
敖放被拉走之前,对西沙微微一笑,好像是在表达歉意。
西沙看着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愈发觉得不对,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上朝那种花花公子能玩到一起去的人,说起来也正经不到哪儿去。她又想着他的上位之路,以及关于他妻妾成群的传闻,心下觉得,这般人物,要是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倒是一桩美谈,一方面也是他与自己要找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相守一生符合了一半。
敖放算是远客,一般有远客来,西王母都会留宿他们几天。而西沙倚仗着南田与西王母的关系,也在西王母那儿赖上几天。
这几天,西王母还是会设宴的,为的就是不会冷落这些客人。
西沙这几天一直在观察敖放,想从他身上盯出些什么东西来,但是发现敖放一直都在规规矩矩的,要么端坐着喝酒,要么与其他客人扯扯闲,对美姬之类的是不会直视的。
眼看着送客的日子要到了,西沙沉不住气了,就一个飞身飞到舞女中央,跳起舞来,时不时还用自己的眼神去挑逗敖放。
敖放看到西沙跳舞,眼睛亮了亮,饶有致地喝着酒,看着她。
西沙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觉得他也不过如此,就变本加厉地踩着鼓点到他面前,绕着他跳舞,然后坐在他身上,拿起酒杯喂他。
敖放很清楚,自己若是喝了,就是同意成为她的座下宾了,但为了美人,这又何妨呢?他有的是法子抓住她的心。
他喝下酒,还未等西沙起身,他就将嘴里含着的酒通过接吻的方式送还给西沙。
西沙虽然喜欢在男人堆里混,但从未与男人亲密至此,她从来都是对别人征服,一旦对她死心塌地,她便觉得这个人没了意思,就会开始下一个,或者是同时有很多个。
她现在被人亲了,又羞又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瞪着他。
而敖放呢,似乎很欣赏这个效果,看着她,得意地擦擦嘴角。
在座的对西沙有些想法的神仙都握紧了拳头,西王母在尊座上,对这里发生的事孰若无睹。
西沙气笑了,借着舞蹈扇了他一巴掌,却反被他握住手,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我还要跳舞。”西沙似乎想纠正他的行为。
敖放笑:“你到我怀里来,不就是想要我抱着你吗?你这样取悦我,我自然也要取悦回去。”敖放说着就轻柔地抚弄着她的头发。
“放开我。”西沙低声说,她有些害怕西王母转头就把宴会上的事告诉南田,她之前不让男人碰她,也有南田的原因。
南田的严格,是天界出了名的,除了东泽北池之类的,不会犯错的人不怕她,别的,特别是她这种稍不注意就会身涉雷池的,在心里,是怕她怕得要命。而且天界都有传,说南田是承了先灵宫的性子,对别人犯错是一点儿容忍不了的。
先灵宫西沙是见过的,一个中年女人的样貌,言语之间尽是威严,可惜几年前仙逝了,南田是她一手栽培的,自然像她。
西沙对南田是又敬又怕,南田是五凤之首,黄凰鹓鶵,又是统摄全局的大尊神,尊荣无限,风光也无限,自她因为意外提前破壳以来,都在她的庇护下。但是南田不喜欢与人交往,所以她是在南田的庇护,东泽的照顾下活了这么几万年。
不过说来也奇怪,东泽和南田都是很正经的人,偏偏养出了西沙这个风流胚。
西沙知道南田再严格,始终对她偏了一个心,对于她周旋于男神仙之间,名声不太好这件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若是真做了出格之事,恐怕是千夫所指,南田也保不住她了。
敖放看着西沙面上变化的表情,害怕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把她放开了。
重获自由的西沙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就欠身向西王母请示,施施然地离开了。
敖放端起酒杯,挡住唇角的笑容,目送西沙离开。
这时,西王母的眼珠才挪了挪,看着敖放,叹了一口气。
晚上,小侍女给西沙送了一盘糕点来。西沙思索着,住了这几日,竟还有糕点吃,西王母真真是大度,就闲散地拿了一块,咬一口,味道还不错。准备咬第二口的时候,眼角瞥见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拿远了抽出来,是一张纸条。
难不成这糕点不是西王母送的?西沙一边想,一边把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天池池畔见。
西沙思索,这又是哪个神仙?莫非是那个龙族太子敖放?他竟把手脚伸到西王母这里来了,想起白天的事,她想着,好啊,她倒要去会会他。
西沙收好纸条,朝天池的方向走去,走到天池时,却看见轻水水君在池畔吹着笛子,笛声悠扬。轻水水君是个才子,但是样貌却甚寝,与他那个天界第二美的妹妹轻水仙姬相去甚远。
他们不算远客,轻水水君又是西沙的追求者之一,想来,也是找了什么借口,为了西沙留在这里的。
西沙一想起水君对着她吟诗作对,弹琴赋笛,企图打动她,她就觉得头疼,她虽然各种技艺都绝佳,但她只当那是她卖弄的资本,并没有当那是个艺术,而这个轻水水君,是要强迫她把这个当做艺术来看待的。
她转身准备走,又觉得不太礼貌,若是被旁人发现了告诉这位水君,这位水君再告到南田那里去,南田就又要问她:“我教你的规矩都忘了吗?”之类的了。
西沙硬着头皮走上去,心里祈祷着这位水君不会是又有什么新作要给她展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