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尽媛将一切都推给了黄泉之下的白夫人,江璃戈难不成还能去找白夫人晦气?
萧皇后闻言,讥讽地看了江璃戈眼,笑道:“如此看来,不过误会一场,昭华公主也不必太过介怀了。”
江璃戈满脸质疑,“那情诗又如何解释?”
“是家父写给母亲的,此诗文笔俱佳,是难得一见的好诗。臣女本想誊抄学习,却不慎遗失……”
“当真对世子没有非分之想?”江璃戈一双大眼睛直直地瞪着白尽媛,端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你誓,我便信了!”
这句话一出,白尽媛脸色一白,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江璃戈今日的目的。
白尽媛如今是被江璃戈逼到悬崖边了,除了誓没有别的选择,可是天子在上,只要白尽媛这话说出了口……
她与宁云逍便再无可能了!
这般想着,白尽媛瞳孔微微颤抖,可对上萧皇后那满含警告的眼神,她还是忍住了脱口而出的冲动。
“臣女誓,对世子绝无非分之想!”
“白姑娘如此说,那我便信了。方才是我误会了,与白姑娘道个歉。”
江璃戈达到目的,也懒得与白尽媛再废话,莞尔一笑轻描淡写地将事情揭了过去。
而后礼仪周全地带着一帮子人向盛武帝行礼告退,得了盛武帝的应允,江璃戈还不忘笑嘻嘻地提醒了白尽媛。
“对了白姑娘,三品大员以上的府中嫡系女眷,才可自称为臣女。白小姐,可莫要坏了规矩才是。”
还未从“失去”的伤痛中走出的白尽媛,再次被江璃戈狠狠地捅了心窝子,一张脸都气得几乎扭曲了。
可江璃戈哪管白尽媛是何脸色,扭头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盛武帝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瞧着下的宁云逍眉目如常,心情十分复杂。
宁云逍性子淡薄,遇见这么一个性子火爆的姑娘……
往好了想,能帮他管好后宅压住昭王府那一院子的妖魔鬼怪,可往坏了想,怕是宁云逍也拿捏不住她吧?
盛武帝暗自叹了口气,这个婚赐得也不知是好是坏。
……
养心殿外,松月那嘴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只待出了养心殿的地界,就兴奋地凑到了江璃戈跟前。
“公主!您是没瞧见,那白尽媛被怼得无话可说的样子,简直太解气了!还有皇后娘娘,奴婢还是头一遭瞧见她硬生生把话憋回去,脸都黑成锅底了!哈哈哈,实在过瘾!”
江璃戈像个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似的,昂阔步,脸上也是藏不住的嘚瑟。
“人敬我一尺,还其一丈。她白尽媛管不住自己,想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这可就怨不得我了!”
松月点头赞同,“吃一堑长一智,只望经此一事白尽媛收敛些,莫要再来作妖。”
“她想作妖,也得先过了萧皇后这关才是。”
说到这里,松月就不由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