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祭舞,是南楚祈求国运昌盛的舞蹈,有着极其浓烈的南楚色彩。
躁动的鼓点响起,只见两位女子素纱掩面立于大鼓之上,一红一金,腰肢纤细,动作轻盈,鬓间流苏叮铃作响,配合得当,红金两色交织相得益彰。
金衫虽显贵气,但红衫女子却更胜一筹,灵动的舞姿与乐声契合得天衣无缝,轻而易举地夺取了众人视线。
“妙哉妙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呐!”
“正是如此,那红衣女子的舞姿真是惊为天人啊!”
祭舞是南楚贵女必习的舞蹈,江楚楚也是自幼勤学苦练的,可双人共舞,江璃戈却独揽赞美,江楚楚自然是不服的。
然而,江璃戈却并未察觉江楚楚的不对,只一门心思想跳好这支舞
毕竟,这支祭舞关系到两国邦交和江太后的颜面。
完成一个漂亮的高难度动作,还没松口气,江璃戈就感觉脚下被绊了一跤,未来得及反应人已经飞身跌出了鼓外。
一袭红衫飞舞在空中,众人还以为此乃舞蹈中的动作,高声喝彩。
只有江璃戈破罐子破摔的想:脸着地和屁股着地哪一个比较惨。
嗯……应该还是脸吧。
眼看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就见一条红色长绫破空而来,径直卷住了江璃戈的腰肢往天上一抛。
顺着长绫看去,江璃戈看见了宁云逍。
明明是一张无甚表情的脸,却叫江璃戈莫名定下心来。
只要宁云逍出手了,自己定会无事的,毕竟……
前世的宁云逍,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啊。
思及于此,江璃戈也彻底放下心来,急中生智地扯下鬓间鲜花碾碎,顺着长绫洒出。
鲜艳的花瓣漫天飞舞,江璃戈在萦绕的长绫之中旋转而下,似九天之上的仙女落入凡尘,美得叫人忘却呼吸。
场下,宁律扬的视线也从江楚楚那儿挪到了江璃戈身上。
宁律扬常居宫中,倒也见过江璃戈几面。
印象中的江璃戈容貌虽好却骄纵得很,偏生太后对她颇为宠爱,瞧见什么好的都恨不得往她身上挂,在宫中就似个行走的钱庄,磕碰不得,自己往日见了她都是绕着走的。
可如今的江璃戈,似乎与往常多有不同,少了几分盛气凌人,多了些许灵动娇柔,叫人挪不开眼去。
这样的江璃戈,娶回家去……似乎也不错?
直到一曲终了,优雅落地的江璃戈与仍立于鼓上的江楚楚一道行了退场礼,众人才从这场精彩绝伦的舞蹈中回过神来,掌声雷动。
盛凌皇帝尤为捧场,大赞:“两位公主一舞惊天下,特别是那九天散花之处,尤为精彩,堪称今日最佳啊!”
江璃戈摘下面纱,盈盈一笑。
“向圣上献艺,昭华可不敢马虎,兢兢业业练了许久呢。”
盛凌皇帝闻言大笑,“好好好,朕重重有赏!”
江璃戈也不客气,落落大方地领了奖,便与江楚楚一道退下更衣去了。
江楚楚自知理亏,瞧见江璃戈走在前头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小跑上前小心翼翼地拽了江璃戈的衣袖,委屈模样倒似江璃戈欺负了她似的。
“都怪楚楚舞艺不精,险些连累姐姐摔跤出丑,姐姐不会怪我吧?”
给人使了绊子还能一个动作不错,你哪里是舞艺不精啊?
简直太精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