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韦铮和方福才一直不和。
方福才仗着在太后身边侍候的便利,几乎掌握着宫中候人的来往情报,自从知道太后有意另组一个“大内缇骑司”,且太后有意抬举他任缇骑司司主,方福才怕他分权,就处处针对,给他穿小鞋。
还有,方老狗找来宋寿安那个小白脸,分明就是跟他过不去。
这些日子,宋寿安天天在嘉福宫行走,都快腻在太后身边了……
恰在这时,太后却派他出京。
韦铮甚至记起来,离京前去嘉福殿,那方福才还对他笑过……
笑得那叫一个恶心人,说什么“祝韦将军马到功成”,原来那个时候算盘珠子就蹦到他脸上了。
好一个方福才!
好一招毒计!
简直是让他百口莫辩。
即便太后碍于脸面,不要他的命,那往后他如何取信于太后,如何做得了缇骑司的司主?
“韦将军?”冯蕴轻唤一声。
她哪里知道,短短一个瞬间,韦铮的脑子里已经上演了上万字的宫斗大戏?甚至主动臆想出来了真正的幕后推手。
“小女子只是胡乱猜测,并不知天家的事情,说错了,韦将军莫要往心里去……”
韦铮皱了皱眉,审视着她。
长得好看的女郎,在男人面前有获得信任的天然优势,再看向冯蕴,他已然没有了半分仇恨,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你没有说错什么。”韦铮倒也爽快,朝冯蕴拱了拱手,“是我误解你了,差点铸成大错。”
冯蕴微微一笑,“那韦将军可以回答我方才的问题吗?”
韦铮微顿,“冯娘子想知道什么?”
冯蕴道:“韦将军为何憎恨我,一来安渡,便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韦铮:……
他答不上来。
毕竟真正憎恨冯蕴的人,不是他,是太后。
而且,仅仅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吃醋。
这么一想,他发现自己和冯蕴,竟然有点同病相怜,都是被人在背后下黑手……
但韦铮不敢这么说。
他道:“韦某来安渡,只是奉命行事,和冯娘子并无私怨。”
这个答案不出意外。
冯蕴顺水推舟,长长吐一口气。
“那就好。”
又道:“既如此,那韦将军何不到寒舍喝一杯清茶,我与将军细细说说,眼下将军要如何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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