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家有些无语,这么脏的东西,万一少爷的伤口感染可怎么是好,可既是少爷在受伤时都不忘的东西,定是对他很重要的,没有少爷的命令他也不好自作主张驱赶。向来忠心的他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脏东西蹭着自己的宝贝少爷。
“起飞!”管家命令道,现在不是耽搁时间胡思乱想的时候,少爷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直升机起飞后的5分钟,一对狼群来到了连桦的帐篷边,为首的母狼四下闻嗅着,像是在寻找什么,接着忽然昂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叫,整个狼群也跟着哀嚎起来,像是一种祭奠一般,约莫半小时狼群才离开。
连桦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躺在了舒适的大床上。睡得有些昏沉,他不禁呆怔了几秒。四下里是一片静寂,应该是在午夜,凭着感觉他猜测着自己昏睡的时间。反复在脑子里思索着,似乎缺少了什么,昏睡时耳边一直想起的声音是什么,自己一定遗忘了什么,可虚弱的他想了几分钟,未得头绪后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而就在连桦陷入昏睡的时候,我们的管家大人可是忙坏了。先是将少爷从直升机上弄下来就花了一番功夫,那个脏兮兮的东西竟然趴在自己的少爷身上,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看着他,明明自己也伤的那么重,还在那里逞强。命令家里的守卫将他格开,毕竟这个时候,不管他在自己少爷的心里占有多大的分量,还是少爷为重。在拖走的过程中,那东西恶狠狠地盯着他,直盯的他汗毛倒立,拖着的守卫也因一时大意被咬了一口。这东西也算是动物吧!要不要打狂犬疫苗,或者还是给那守卫发笔抚恤金吧!精细的管家心里盘算着,往后这东西要是住在家中,还是应该先打个预防针什么的!
被拖走的小东西被带到了一间比较偏僻客房,虽说是偏僻,但对于常人而言还是一间奢侈的房间,米色的窗帘是为了住的客人能有安心的感觉,简单的陈设,也是为了避免俗气感。但对于从小生活在雨林中的他,他当然是不懂得欣赏的,这一切都是那样不同,那样奇妙,好奇的研究者房间里的每一个摆设,对于刚才执着不肯放手的人早已抛至九霄云外了。这边嗅嗅,那边舔舔……
连桦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首先发现的自然是一直守在旁边的已经急得快掉泪的管家。
“少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翠去把陆医师找来,少爷醒了。”管家兴奋的叫道,对于从小都视若亲子的少爷,他从不敢怠慢。
“我没事。”抬了抬受伤右手,已经不怎么痛了,对了,那个救他的小东西,“那个小东西,你带回来了吗?”
这不提还好,一提就勾起了管家的伤心事,话说今早出于好心的他拿了些简易的医用药品去客房,原是想为那小东西治疗一下伤口,他真的是出于好心,而不是好奇。刚开门就发现那小东西正睡在床脚边,好心的管家无奈的叹了口气,虽说天热,这睡在地上还是会感冒的。他拿起床上的被单就准备给那小东西盖上,哪知这野生的动物感觉这么灵敏,他刚靠近,那小东西便嗖的坐了起来,一见是我们的管家大人更是龇牙咧嘴,虽说小东西昨晚有那么一阵忘记了他的“爸爸”,可是现在对于夺走他“爸爸”的人他是不会留情的。摆好姿势的小东西迅速扑向了我们的管家大人,躲避不及的管家的手上便留下了一排齿痕,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东西的嘴从自己的胳膊上挪开。经过这么一遭的管家哪还敢在那客房多留,还是乖乖回去守着他的宝贝少爷。
”管家,我问你话呢!”连桦皱眉,望着有些时常的管家。
“哦!是的,那东西在最西边的客房。”立刻回神的管家答道。
“他的伤怎么样了!”揉了揉又有些发酸的眼睛,自己都睡那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困。
“我正想告诉您,那东西凶得很,根本不让人靠近。”他说的都是事实,他都已经亲身经历了,现在自己的胳膊还隐隐作痛呢!
听得如此,就是说小东西的伤还没有打理,这怎么行,上的那么重,不管是会发炎的,连桦抵着额头从床上坐起身。
“少爷,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乱走。”眼见自家少爷起身,管家惊慌的说道,没想到那东西在少爷心中有如此分量,竟让少爷负伤还要前去探望。
“我没事!”连桦说道,随意套了件衬衫就走出了房间,毫不理会在一旁叨叨不休的管家。
其实那客房离连桦的主卧室的距离挺远的,所以走到半路,失血过多的连桦就扶着墙壁粗喘,脑中微微的晕眩随之而来。
见状,管家立刻冲上前扶住了他,“少爷,还是您先休息吧!”
“不必,很快就到了!”连桦咬咬牙,扶着管家的手继续向前。
不久便来到了最西的客房,这一路上管家后悔极了,早知道会有这么一遭,一开始就不要安排那东西住的这么偏了。
连桦轻轻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画面不禁让他想笑,某只小东西正在与一条天鹅绒薄被搏斗,那条薄被就是早晨管家遗落的,走的太匆忙。而此刻小东西正衔咬着,还不停甩着头,像只年纪尚幼的小犬,与薄被玩的不亦乐乎,整个房间都是鹅毛,像是下雪一般。
“小东西。”连桦轻轻唤了一声。原本正在自娱自乐的小东西忽然停了下来,如果不是他没有狗一般的耳朵,连桦相信应该可以看到他竖起耳朵的样子。
“爸~~~爸!”口齿仍然不清楚,可相较而言已经好太多了。小东西一见是被人抢走的“爸爸”立刻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