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烟身心都在给他穿衣服跟她头上的钗间游移,余南卿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愁着小脸边注意边帮他穿衣服的神情。
勾起的唇角迟迟没有放下。
苏挽烟好不容易给他换完衣服,穿上外袍,再给他束上腰带,完美。
苏挽烟额头浸了密汗,但这会她又不敢乱擦,就随手抓起余南卿宽大的袖袍往额头轻按了按,把汗都吸走。
余南卿:“……”
余南卿是坐在床上的,但几乎能平视站在床前的苏挽烟:“你用得倒顺手。”
苏挽烟瞪了他一眼:“给你忙乎那么久,用你袖子擦擦汗怎么了?”
这年代又没纸巾,帕子她又不想找,她的衣服又那么漂亮,不用他的用谁的?
苏挽烟把轮椅推过来,让余南卿双手搭在她肩膀上:“别把我型弄乱了!不许碰我的髻,把你下巴仰起来。”
余南卿:“……”
她根本不知道压着她髻的不是余南卿的下巴,是胸膛……
好不容易把余南卿背到轮椅上,苏挽烟又第一时间摸了摸后脑勺,嗯,没乱。
余南卿终是忍不住笑了。
与他每次轻轻勾唇不同,这次是真的能让别人瞧出来的笑,很是愉悦的笑容。
他边笑着,边微微垂眸,双手握住扶手将身体挪正。
余南卿消瘦,但笑起来却很好看,像三月春风一样,清爽又带着和熙般的温暖。
苏挽烟见了只撇了撇嘴,挪开眼。
“王爷,娘娘。”许四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了。
是来接余南卿跟苏挽烟进宫赴宴的。
估计是上次长公主的酒宴苏挽烟没去,元和帝特意派了宫里的马车来接。
不过也有可能是元和帝做给百姓看的,以彰显他这个皇帝对余南卿的重视。
不管是哪一种,元和帝的意思都很明显,这家宴就是他们不想去也得去。
苏挽烟推着余南卿来到府门口,偌大而庄严的马车就停在眼前,而且这辆马车不用余南卿下轮椅,只要解了马套,将马车向前倾斜,就可以直接把余南卿推上去。
重要是即便多一张轮椅,马车内依旧宽敞,煮酒的小暖炉,铺了绒毛的软垫,马车内特制的圆座,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里面放着一些供人阅读的书籍。
奢侈程度不亚于像在现代拥有一间自己的独立小蜗居。
苏挽烟惊奇的左看看,右摸摸,她伸手拍在马车的柱子上:“这是红木吗?”
恕她才学疏浅,在现代只识红木值钱。
余南卿没有答她的话,而是温声开口:“烟儿,帘子打开。”
苏挽烟浑身一个激灵:“,你说话就说话,叫什么烟儿!好好叫我的名字!”
烟儿,咦好恶心。
嘴里一边嫌弃,一边乖乖的把马车的窗帘拉开,原因无它,是因为余南卿的神情映着一抹严肃,这种时候乖乖听话比什么都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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