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凑巧,你老师卢家嫡三子的身份招人恨吧,连个地方大员都没混上。”
沈泽安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老师的不幸恰巧是他的幸运。
而且杨元明应该更喜欢他这不知所措的表现。
果然,杨元明看沈泽安这样子,感觉自己的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开心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难得看到你吃瘪。”
吃完饭,刷洗完碗筷,沈泽安给自己烧洗澡水的时候发现洗澡的那间屋子里多了一个新的浴桶,水缸里的水也都灌满了。
就连厨房里的菜肉都多了很多种类。
还不错。
第二天,沈泽安早早的坐上了黄阿叔的牛车,脚边的篮子里装着这次要带去的书稿和他的作业。
这次从杨元明嘴里知道的消息他也不打算问,毕竟还没正式拜师,对方也没和他提,自己主动说出来不太好。
等交完作业又从书铺出来,已经是下午了,沈泽安怀里揣着二两银子顺着街边的酒楼一家家逛着过去。
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就看看酒楼的布置和客人们都菜。
看完一圈,不出意外的被嘀咕了好几句,但也能看出许多端倪。
其实这时候的酒楼都差不多,大的酒楼都有雅座包厢,会不定期的请说书先生和弹曲唱戏的。
一些普遍的菜式都大差不差,主要的是那几道独家的菜谱。
杨元明手里的菜谱肯定不缺,现在还是要把奶茶搞出来,不过奶茶这种东西也不难做,行家一喝,几天时间就能够仿制出来。
沈泽安停了一家茶铺前,买了二两红茶,还要去买白糖和牛乳。
白糖还好,这时候缺的是牛乳,这玩意儿可不好买,所以奶茶在这小县城里初期的垄断,也就是这牛乳的购买渠道。
街上叫卖不断,沈泽安来到卖牛羊牲畜的地方,从旁边的小巷子拐进去。
小巷子长长绕绕的,住的人家还不少,黑色的布鞋踩着不知道谁泼出的水浇湿石板路,一点点深入小巷。
一步一步,不急不缓,终于,停在了一户木门双开的家门前。
高大的杏子树探出院墙,黄黄的杏子还没熟就飘出一股子香味勾着人的口水,空气中还隐约夹杂着一股子奶味。
杏子树,牛奶味,应该是这儿。
沈泽安走上台阶,敲敲门,没几下院子里就传出男人的声音。
“吱呀。”开门的是个高大的年轻汉子,约莫二十出头,一米八几的个头,长得硬朗,不像是好惹的样子。
“有什么事吗?”见是不认识的人,陈习问了一嘴,心里想着大概也是来买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