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让沈经年扮成她的模样嫁给楚峥越算了。
她没好气地想。
还没等她说什么,楚峥阳忽然头疼地用扇子一拍额头,打断她的话头道:“诸位,咱能不能先不要闲聊,你们就没发觉,有人要上来了么?”
余下三人闻言,下意识地便静了一静。
这一静之下,果真是清晰地听到了楼下传来的说话声。
一个男人不耐地声音道:“我怎么好像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了?”
侍女道:“怎么可能呢?我们水墨姐姐的闺房可是从不许旁人接近半步的,哪里会有什么男人?周公子这边请就是了。”
那男人不耐的声音随着脚步声而逐渐清晰:“这该死的老魏,让他来帮我通风报信,竟是半天不见踪影,若被老子发现他干什么去了,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
听到这声音,楚峥越不由眉头紧锁。
若是被人发现了沈清漪假扮舞姬当众献舞,她还如何在京城之中立足?
他也顾不得沈清漪的哥哥沈经年还在旁,直接俯身将她打横抱起,接着一个箭步便滑入了舞姬的闺房之中,唯剩一个沈经年和楚峥阳在原地面面相觑。
楚峥阳看着沈经年咧了咧嘴。
“呃……我哥哥抱了你妹妹,照理说该礼尚往来,但我哥没有妹妹。要不,你将就将就,抱我?”
“……”
而此刻的楚峥越抱着沈清漪,正险险一记滑铲钻进了床底。
长长的锦幔将将可以遮盖住两人。
楚峥越将沈清漪小心翼翼地禁锢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出声。”
沈清漪的耳尖正贴在他的耳垂处,无端地脑中便浮现出了“耳鬓厮磨”四个字。
她的脸无端地红了三分,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粗重。
楚峥越显然察觉到了她不自然的呼吸声,不由微怔,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还搂着她纤细的腰身,想要松开却又莫名贪恋那一丝温软,便刻意地轻咳了一声,装作没有发觉地没有挪动。
而此刻,沈经年才拉着楚峥阳踏入门中。
他知晓衣柜里有三个昏睡不醒的女人,本欲躲在床下,谁知幔帐才掀了一半便被楚峥阳阻止了手。
楚峥阳咳了一声,指了指地上两人纠缠一处的发丝,沈经年甩下床帐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楚峥阳知晓此刻不该惊动哥嫂,便无声地指了指衣柜。
沈经年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被他拉进衣柜里躲了起来。
幸亏那舞姬的衣柜足够大,即便塞了两个男人三个女人外加一个时闲也是绰绰有余——
等等。
时闲?
楚峥阳猛地转过头来,正同时闲对视一处。
“时闲?!你躲在这干嘛?”
时闲老老实实指了指早断了气的周繁侍从:“我在藏他啊。”
他冤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