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柯让惯常趴着睡觉,但脸一定要冲她那边,此刻被闹钟吵到,眉心微蹙,嘴唇抿着,就不太耐烦的样子。
邬思黎隔着被子拍他:“起床了。”
“不要。”左柯让脑袋扭向另一边,后脑勺对她。
邬思黎坐起来,拥着被子愣会儿神,然后下床:“那你再躺五分钟,我先去洗。”
左柯让声音含混地嗯一声。
左柯让答应邬思黎的事情没有一件办不到,唯独在起床这码事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食言。
果不其然,邬思黎洗漱完在浴室里出去,左柯让还保持原样一动不动趴在床上。
邬思黎洗完脸清醒不少,她又爬上床,轻车熟路地捻着左柯让耳朵:“起床了阿让。”
他还是不要:“好困的乖乖。”
“那你今晚早点睡。”
虽然邬思黎知道早睡这个方法并不可行。
他俩下班一个六点一个七点,吃完饭回家就快九点,有时候还要加班,再陪二哈玩,完他俩还得再闹一阵,没一天能早的。
左柯让又把脑袋转回来,睁开一只眼睛。
邬思黎还穿着睡衣,一条白色吊带缎面裙,小V字领,她手肘撑着床铺,双臂紧贴在胸侧,领口下坠,露出两抔白色边缘。
左柯让毫不客气地埋进去。
以往叫醒可没这环节。
邬思黎一个呆滞,脸颊升温。
她推左柯让:“你别闹!”
就要后退着躲避,左柯让动作比她要快得多,手臂从被子里探出,圈上她腰一把搂进怀里,再用被子裹住。
这么一拉一扯,邬思黎一边肩带滑落,领口大敞,左柯让更是不会放过。
他还没洗漱,也没张嘴去含,半压着她就用鼻尖抵弄,嘴唇配合着轻蹭。
邬思黎浑身都热起来,他鼻息喷洒在她皮肤上,酥酥麻麻的电流在心口蔓延,柔缓又强烈。
邬思黎托着他脸强行拽开:“左柯让!”
左柯让单手控住她双手,嗯嗯应:“我在呢乖。”
邬思黎不由屈起膝盖,都蒙在被子里,她又羞又急,搞不清具体情况,这么一顶,左柯让闷哼一声,搭在她腰间的手迅速下滑,按住她乱动的腿。
“你踢到我了。”他总算是舍得抬起头,眼眶湿漉漉:“好疼的宝宝。”
邬思黎脸颊潮红:“我不是故意的。”
她小声嘀咕:“谁叫你非要闹。”
邬思黎趁他松懈,挣脱他手的禁锢,想将掉落的肩带拉上去,刚一碰到细带,就又遭左柯让阻拦,他看一眼床头电子钟,还有时间。
牵着邬思黎手向下,他蹭她肩窝:“宝宝你帮帮我,我快一点。”
……
这么胡闹完一通,是没空再在家吃早饭,左柯让最近都不算太忙,天天接送邬思黎上下班,邬思黎都替他麻烦,但左柯让接送的很欢快。
只要对象是邬思黎,他就有得是动力和耐心。
明天平安夜,越接近市中心圣诞气氛就越浓厚,商厦大屏间或闪过一两秒圣诞节宣传海报,一些底商店铺外矗立着挂满金铃的圣诞树,玻璃窗上贴着各种奇特的圣诞老人贴纸,在路口等红绿灯时,临街一家精品店播放着圣诞专用歌曲《LastChristmas》,声音开巨大,车窗都关闭还能听清每一个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