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认着脚步声,邬思黎关掉水阀。
转身。
于是,
顺理成章和走到她身后的左柯让对视。
阔别已久。
眼睛在这一刻自动打开对焦模式,只有眼前的那个人,周围所有都虚化。
他头发长了些,但还是寸头那一类型,鬓角削短,经年累月地沉淀下,眉眼处愈加浓烈,锋芒毕露的迫人气势有所收敛。
穿正装,身姿挺拔。
成熟又陌生。
早就准备好会随时偶遇,可真到这一刻,再怎么充足都是徒劳。
左柯让平淡和她对视,嘴角上扬,是还未消减的笑意。
高子言着急去上厕所,又是个神经大条的,瓜都送到嘴边他愣是视而不见,跑进男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
就这样,共用洗手池这片地方只剩下他们。
邬思黎也变很多,黑长直烫成微卷发,画着淡妆,狐狸眼清媚澄澈,气质娴静淡雅。
好像胖了些,但更漂亮。
依旧是他喜欢的样子。
他审美很简单,就是邬思黎。
左柯让从未预设过重逢场景,他知道他脑海里构建出的无数种画面都不及真正见面时那一刻万分之一的心动。
然后,上前一步。
裹着创口贴的拇指和食指捏着一片创口贴给她:“贴一下吧。”
他下瞥她穿高跟鞋的脚:“破了。”
第33章
左柯让伸着胳膊,衬衫袖口上纵,露出一截手腕,戴条编织红绳。
分手后,邬思黎将红绳还给了他。
意义太重,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无法心安理得接受。
新生活新面貌,第一天上班开个好头,邬思黎衣服到鞋都穿的新款,也是没想到今天就会外出,上午踩着高跟鞋逛展览,脚后跟是有点磨,想着中午吃完饭找个商店买创口贴,吃完就直奔会议厅,没空去买。
没扭捏矫情,邬思黎拿过创口贴:“谢谢。”
左柯让像模像样:“不客气。”
共用洗手池算是个休息区,有排长椅,邬思黎走过去坐下,朝向左柯让那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双腿交叠,脱掉高跟鞋,用脚尖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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