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孤云子,你说说,他若不是面目丑陋,为什么要遮遮掩掩?”
孤云子嘴巴笨,期期艾艾说不出话,看向置身事外的楚越,“师弟,你说,李公子是美还是丑?”
楚越端着一本吐纳之术的书翻阅,头也不抬地说:“他是美是丑,我都没兴趣。”
孤云子气得无话可说。
晌午的日头西沉,外门弟子除了自身修行之外,还要做些外门的杂事,砍伐树木,打扫各个殿堂。
四人分到打扫最大的演武广场,广场足百丈长,铺着青石板地,宽敞恢宏,这么大的广场,四个人是扫不过来的,执事给演武广场拨了两组人。
楚越一边扫地,一边调整气息,练习吐纳之术。
另一组为首的男子没穿道袍,穿得一身锦衣,长得相貌平平,气质很张扬。
他们四人来得很晚,到了后便坐在演武场的椅子上,掏出茶杯茶盏来喝茶。
圆头师兄满面含笑走到几人身前,点头哈腰地问:“周少,你们来了啊。”
周少理都不理他,握着个小茶壶往嘴里倒茶。
圆头师兄直起身子左右张望,笑着说:“周少,演武场太大了,我们打扫完要明日了,要不劳烦你的二位朋友帮帮我们?”
周少身后的跟班,挥起手一个巴掌抡在脸上,打得圆头师兄转几个圈,一屁股跌坐在地。
楚越打量着几个人。
孤云子凑到他身边,小声地解释状况:“周少从来不干活,他的任务都是别人帮做,我们都帮他们做了好多次了,谁跟他分在一起就自认倒霉吧!”
那边周少将茶泼在圆头师兄身上,不屑一顾地说:“什么东西?让你给我干活,是我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们这帮下贱玩意,别人想给我们周少干活,都轮不到他们,这么好的事摊你们身上,还推三阻止!”
两个跟班对圆头师兄一顿拳打脚踢,圆头师兄抱着头,嘴里连连求饶,连手都不敢还。
孤云子神色不忍,抓住楚越的袖子挪开目光,“你别冲动,周少背后有靠山。”
楚越盯着跪地求饶的师兄,微蹙眉道“欺人太甚。”
“谁让我们都没有靠山呢?”孤云子重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你以后离周少远点,你刚入门,惹不起他的,他舅舅是紫台峰的内务执事。”
第7章
内务执事的职位很小,不过就是伺候弟子修行的一个奴才。
但因为是内门的奴才,与之沾亲带故的周少,都能爬到这些没有靠山,杂草都不如的外门弟子头上作威作福。
周少一行人欺负完圆头师兄,拍拍屁股走人了,把偌大的演武广场留给几人打扫。
待他们走远,孤云子上前扶起头破血流的圆头师兄,拿出手帕给师兄擦脸上的血。
师兄疼得龇牙咧嘴,骂骂咧咧地道:“不就是有个舅舅当执事吗!他也就欺负我们这种背后没靠山的,有什么了不起!”
“你少说几句。”孤云子警惕地四处张望。
师兄一骨碌爬起来,抹抹脸怨恨地说:“都怪我舅舅不争气,我要是有那么个舅舅,我看谁敢欺负我!”
孤云子叹了口气,“我也希望能在内门有个靠山,这样我就不会被人欺负了。”
“楚越,你想不想有个靠山?”他转向还在扫地的楚越寻求认同。
楚越停下动作,拾起师兄的扫帚递给他,淡淡地说道:“我们要在天亮之前打扫完演武广场,否则会错过明日早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