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为人尤其尖酸刻薄,甚至有些古怪。
“得,我早说了吧,人家爱跟谁搞跟谁搞,轮得到你指点?”
他满头的少年白又不肯去染黑,发色和瞳孔一样总是灰蒙蒙的,只在讥讽的时候正眼看人。
郭一统也难得和别人审美相同,觉得全孝慈漂亮的没边儿了。
只是他自觉性格不讨喜,活了二十多年,除了娘胎里就认识的三个之外没有任何朋友就足以见得。
贸然接近全孝慈,郭一统觉得说严重点就是害人害己,所以才有闲心看别人笑话。
实际上,全孝慈第一眼对他是最有好感的。
并不是五官相似,而是气质和全孝慈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两位男士非常相近。
有趣的是,郭一统还正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阶段。
比韩宇这样的穷小子更有见识、更肆意妄为些,又比胡文才更天真、怅惘些。
打了个照面,全孝慈就忍不住有些移情。
来到异国他乡旅游,明明是跟东道主关系最要好,却把毫无缘由地把依赖投射到郭一统身上。
董香担心高云动怒,也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想打探全孝慈嘴里的男朋友,抢在方浩誉前面想打圆场。
谁知道高云就顺着那轻飘飘的力度倒下去,榻榻米仿佛都跟着震了一下:
“我们家族传统里,被妻子管教的话是一种恩惠的,孝慈你干什么这么对我,要负责的哦。”
高云还是真不是瞎说,知情人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方浩誉放下悬起来的心:
“伯母教训你们父子俩跟训练狗熊骑自行车一样,谁和你结婚得先去马戏团考个证。”
全孝慈听了这话,又慢吞吞地挪回来踩了一下惬意躺在那里的肌肉壮男:
“你这样的不会有人愿意做你老婆,讨厌死了。”
被泛红的脚心踩到虬结的肱二头肌,高云觉得自己占了便宜,脸上的笑意更浓。
郭一统最烦见到男的这种贱人样儿,啧了一声把杯子摔在桌子上:
“你。。。”,话还没说完,全孝慈就因为被下摆绊了一下坐在了他的肩头。
好香,这是他的第一反应。
郭一统闲的没事儿就会摆弄香料,对人身上的气味也尤为敏感。
虽然全孝慈平日习惯往身上涂涂抹抹些各式各样的东西,但郭一统觉得最好品的,其实是那股遮不住的皮肉里渗出来的、很私密的味道。
柔软而富有弹性的部位坐在骨头有些咯人的地方,全孝慈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弯着腰笑嘻嘻地看郭一统的眼睛:
“我有没有夸过你长的很帅呀?”
好软。。。郭一统不知道用什么词才能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