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什么形式?
傅司野睨着尤愈逐渐变得凝重而不安的神情,像是轻而易举就读懂了他的担忧,“你放心,钱我不会从你工资卡里扣,也不会让你去做非法的事情,你只要听我的安排就好,你需要做的事,届时我再跟你说。”
这话无疑是在问尤愈要不要签下一份空白合同,具体义务,他一无所知,但只要他答应,立马就可以免去为债务奔波的烦恼。
听着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061--第二次打啵啵
尤愈的内心无疑是纠结的。
一方面,他确实没这么多钱赔偿房东的损失,而且短时间内也不知道能上哪凑个几万块出来,万一待会房东一听他赔不起,一气之下叫警察把他拉走,那可就麻烦大发了。
另一方面,也许是出于他小小的私心……
他悄悄瞅了眼正用平静的目光凝视着他的男人,总觉得两人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也不是个事儿,可是该怎么做,他这个母胎单身24年的处男心里着着实实没个底。
都说一段故事的产生总得有人率先主动,他不知道如果他答应了,算不算是朝傅司野迈出了一步。
傅司野温淡的眉眼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一副纠结到无以复加的模样,好似他抛出的问题是个多难的抉择。
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一种逗弄猎物后,恶作剧般的快感。
他薄唇轻启,好听的声音轻慢懒散的道,“如果你觉得为难,直接拒绝就好了,我这也只是一个提议,你其实不用这么在意。”
他这话说得轻巧,语气也压根没什么起伏,仿佛真的只不过是临时起意,一点都不在乎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尤愈一下从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方才隐隐就要脱口而出的欲念戛然而止。
他看着男人端正俊美的脸,车窗外不时掠过的灯光打在他修长矜冷的身上。
尤愈迎上他淡漠清冷的眼神,喉咙堵得难受,一时间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大概是你好不容易做了一番思想挣扎,终于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的时候,却突然被告知不必了。
那种委屈,失落,交织着感觉被戏耍后的愤慨,种种情绪,一并从心底喷涌了出来。
眼看那双蘸着湿意的眼睛又红了一圈,模样既可怜又委屈巴巴的。
傅司野轻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伸手过去抚上尤愈的脸蛋,坏心思地掐了掐,“骗你的。”
尤愈紧咬着唇,细细打量了男人俊颜上的表情,没吭声。
许是他眼里充斥的怀疑之色,让傅司野终于察觉到一点他刚才低落下去的情绪,他嗓音轻柔地再次出声,“所以,你刚才的答案是什么?”
尤愈摇了摇头,勇气不山;与。彡;夕是说有就有的,刚才被打击了一次,他此时只想像只乌龟把自己缩起来。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想想办法吧。”
话音落下的同时,尤愈便垂着头挪回了自己原本的位置。
傅司野看着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狭长深邃的眸逐渐眯了起来。
就在这时,车身微微顿了下,而后停了下来。
前排司机解开安全带,回过头朝傅司野赔着笑脸道,“傅总,不好意思啊,我去个洗手间。”
傅司野看了眼窗外,是个高速服务站,淡淡应了声,“嗯。”
司机下车往远处的服务站点走去,车厢内一下陷入了死寂。
这明显压抑的氛围将车厢衬得愈发逼仄,尤愈坐如针毡,忍不住又往离旁边挪了挪,只差没贴上车门了。
旁边的身影忽然起了身。
尤愈眼角的余光只扫到一道暗影压过来,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摁住了,后背抵在了车门上。
惊恐万分地仰视着男人的面孔,他哆嗦着唇瓣,“傅傅傅总……”
傅司野两条长臂撑在尤愈的身侧,眼神阴翳,语气冷淡,“生气了?”
尤愈知道他指的是刚才的事,怔了怔,眼神下意识瞥开了,声若蚊蝇地回道,“没有。”
“说谎。”
男人淡淡两个字,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湛湛的黑眸仿佛能洞悉一切。
尤愈掀起眼皮,莫名也来了点火气,咬着唇忿忿回道,“那也是你先骗我的。”
即便他是反应如此迟钝的人,也已经察觉到傅司野刚才不过是在逗他,明明他那么认真地在思考,他却……
越想越气,他伸手抵在了男人的胸口,试图把他推开,“请你不要这样,被别人看到我会很困扰。”
傅司野纹丝不动,虽然体型比不上雷曜那样的大块头,但平日里一直持续健身习惯的他,力气也不是尤愈能轻易撼动的。
于是尤愈推了几下,很快就推不动了,掌下结实得发硬的肌肉让他心惊肉跳,为了避免被误会在伺机揩油,他干脆撤了手,偏过头,神情冷淡,不再搭理他。
傅司野伸手掐起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掰正,落在他脸上的眼神柔和了些许,语气跟着软了几分,“嗯,是我先骗了你,所以你生气情有可原。”
距离过近,除去那低沉磁性的嗓音落进耳朵里,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一并窜进了尤愈的鼻息。
他看着男人渐渐凑近的脸庞,脑袋忽然变得晕晕乎乎的,眼神也渐渐迷离了。
傅司野几乎是贴着他的唇,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慢慢的道,“所以我现在该哄你了。”
尤愈只觉得心脏重重一震,男人带着温度的薄唇便彻底压了下来,濡烫的唇舌一寸一寸地舔吮,令他完全无法招架,将他的神经搅乱至完全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