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歌!”
男人嘶哑的嗓音骤然间炸开,额角上的青筋气得根根分明,且在不断地突突跳动。
雷曜凝视着丁小歌无所谓的眼神,再次咆哮道,“你他妈别以为我不敢!”
丁小歌已然是忽视他正在气头上这一点,无所畏惧的再次出声挑衅,“你有什么不敢?只要你想,你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轻轻袅袅的笑着,眸子里尽是破碎的光芒,“你爱怎么折腾随你吧,但是雷曜……”
他看着男人,渐渐收起了笑意,用一种近乎决绝的语气,慢慢道,“只要我活着一天,绝对会从你这破别墅逃出去,走得远远的……离你远远的,我丁小歌发誓。”
“你休想,”怒到极致便是不可遏制的冷笑,雷曜勾着唇,像豺狼一样侵略性的眼神死死地攫住他,“你以为我还会像这次这么蠢?既然日子你不想好好过,那你就尝尝别的,反正我也没那么多好脾气陪你耗。”
081--那你去死吧
终于按耐不住本性了么。
丁小歌看着男人透着阴鸷残佞的五官,不由得在心里冷嗤。
这男人先前一副迷他迷得入魂的样子,事事迁就他,明明和他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却极力在他面前刷好感,像是恨不得和他真的有点什么,甚至,还送了他戒指……
戒指这种东西,象征意味太强,他不信这男人在定制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代表着什么,都是成年人了,谁都没有装疯卖傻的必要。
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丁小歌都快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
现在看来,终归还是他的错觉罢了。
不过是夜夜互相排解寂寞的两个人,又怎么可能产生爱这种奢侈的东西……
他消瘦的脸庞轻轻牵开一抹冷笑,凝视着男人浸润着寒意的眼瞳,不在意地答道,“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雷曜还没开口,就又听他嗓音清清冷冷的出声,“现在,雷爷可以从我身上滚下去了?”
许是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色太过疲倦,巴掌大的脸蛋不仅瘦了许多,眼下还铺着两圈青黑,整个人看起来没点生气的模样。
雷曜喉间哽了下,看着他,好一会没吱声,然而想起自己前一秒才放过狠话,不会再对他手下留情,这会要是再像从前那样纵容他,不知道这崽子会怎么看他。
他更怕他会有恃无恐,利用他对他的示弱,肆意妄为。
就像这次,他事先毫无征兆,却突然挣脱他设置的枷锁,试图从他身边逃开。
这种不确定性,打从他得知丁小歌消失在酒吧里的时候,他便发誓要从他的骨子里剔除干净。
雷曜一言不发,短暂的沉默过后,忽然直起身。
就在丁小歌以为他要从身上下去的时候,男人却忽然间停了下来。
丁小歌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意外。
雷曜屈膝横跨在他两侧,忽然间伸出手,面无表情地将他衬衣的纽扣自上而下的解开。
室内开着恒温空调,丁小歌不觉得冷,却还是被男人的动作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眼底沁出血红的色调,嘴角却依旧寡然无味的笑着,也不伸手去阻止男人,只淡淡道,“说实话,我这几天在里面没怎么睡,挺累的,这会只想好好睡上一觉。发生这事以后,我想咱俩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若无其事的过活。既然你挑明了不会放我走,那我不会再跟你睡了,你要还有这门心思,我劝你早点死了这条心,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最后一句,俨然是在威胁。
他说这话时,雷曜刚好解开最后一颗纽扣,隐约可以看到衬衣下面,白皙如玉的肌肤,以及纤瘦的腰肢。
闻声,他手上停了下来,看向丁小歌。
“威胁我?”他逐渐眯起了眼,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眼神不屑而轻蔑,居高临下的睥睨,犹如在看一只蝼蚁,“就凭你?”
“雷爷,兔子急了都咬人,你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呢?”丁小歌跟着他淡淡的笑,眼里始终寒凉一片。
静谧的卧室,两人四目相对,这一幕仿若定格成了画像。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天气不好,像是暴风雪来临前,四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
丁小歌这话落下好一会儿,男人才再次出声。
“行,”雷曜看着他眼里涌现的果决,点了点头,而后,毫不犹豫地俯下身,“那就试试。”
说着,手指一边强制性地捏起他的下颚,火热的唇舌便印了上去。
尝到男人嘴里淡淡的烟草味,丁小歌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奈何两只手早就被男人牢牢扣在了大掌里。
他只能一味的被迫承纳他的侵袭掠夺。
像是要将他肺部的空气全部耗尽,直到丁小歌觉得自己快要因为缺氧昏死过去,男人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他。
丁小歌彻底怒了,先前佯装出来的镇定悉数崩塌,“雷曜,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不跟你做,我不跟你做你听明白了没有!”
别说现在拖着这么虚弱的身体,就算换做从前,他也从来不是男人的对手。
所以奋力挣扎最后带来的结果,也也只不过是自己筋疲力尽,任男人随意的掠夺。
“闹,接着闹,”雷曜俯身在他白皙的颈项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烙出一串青紫痕迹,偏偏嗓音像是缠绵缱绻到了骨子里,“你不闹我还怕你憋坏了,你说到时候我操谁去,嗯?”
夜色浓深,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