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母眼疾手快的接住付寒木,慌了神道:“寒木,你可别吓妈呀。”
蒋厉庭和苏晚研已经走到了路口,回过头就见,地面一滩鲜血,而付寒木不省人事。
苏晚研瞳孔惊睁,仓惶攥紧身侧人的手道:“快,你赶紧背他去医院。”
蒋厉庭毫不迟疑的背起了付寒木,很快就送到了医院。
付母泪流不止的抓住医生胳膊道:“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钱不是问题,我可只有这一个孩子啊。”
“你们先等会。”
医生和护土慌乱的忙了起来,其中有人试图拽开付寒木手中的红绳,可却不管用多大力气,死活拽不开,最后只能放弃。
许久后,医生道:
“还好,只是最近接连没休息,加上一下子被迫接受过于打击的事情,导致气急攻心,以后注意点病人的情绪。”
付母松了口气,抹了抹眼泪道:
“谢谢啊医生。”
独立病房内,墙壁仅刮了层大白,放置着铁架床,屋内透着股消毒水的气息,窗外的柳树轻抚动窗棂。
付寒木掀开苍白而透明的眼皮,目光呆滞的扫视一圈,望见苏晚研时,眸光肉眼可见亮了一瞬,
可脑海倏而萦绕一句祝,早日觅得良缘,他的眸色瞬间就暗淡了下去。
付母第一时间发现,慌忙准备握着他的手道:“寒木,你醒啦?真的要担心死妈了。”
就在她的手即将握住付寒木攥着手绳的大掌时,付寒木似怕她弄脏般,躲开了她的触碰,
随后小心翼翼的把手绳放在枕头底下,闭眸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
付母动作微顿,眼泪流的越发肆虐,可到底没在出声打扰他,
她低敛着脑袋坐旁边抹着眼泪,连抽泣都刻意压低音量,深怕吵着他休息。
事到如今,苏晚研心底依旧满不是滋味,但人生吧,一旦行差踏错,便回不了头了,她低默不言的拉着蒋厉庭的袖子,往外走。
倏而,室内传来付寒木的声音:
“妍妍,我有点话想单独跟你说。”
蒋厉庭有些不愿意,可想着苏晚研已经那么坚决的做出选择,不应该再小心眼,
他迟疑了一瞬还是走出去:“我在外面等你。”
付母已经知道两人彻底没了可能,那自然没什么不放心,她走后,室内仅剩两人。
“为什么?才短短几天,就这么对我?我说过我会等你的,不管一年也好,十年也好,哪怕一辈子都行,可你怎么率先放弃我呢。”
付寒木狭长的俊目没了金丝边眼镜的遮挡,多了两分脆弱,他即使心中被怨怒汹涌占据,语气一如既然的温柔。
苏晚研和他温润的眉眼对视,一字一句道:“因为合适,婚姻不是童话,合适比什么都重要。”
付寒木苍白的薄唇翕动,却始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眼角的泪泽顺着鬓角碎发滚落在枕头上,
视线彻底被泪水模糊,只能静静的望着她身影愈加远去。
他这段时间没少打听苏晚研的事情,蒋厉庭为她违背周彩凤,甚至赶走周彩凤的事情自然也知道,
可总觉得一个连亲妈都不顾的人,真的能对苏晚研好一辈子么?日后腻了的话,会不会也对苏晚研弃之如敝履,
现如今,看见苏晚研这么坚决的选择蒋厉庭,想跟他把日子过好的样子,那些糟心事情,好像已经轮不到他操心了。
他面如死灰的偏头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忆起在付家搬到京城后的时间里,无数次想给苏晚研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