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鸷瞧见她的脸色比昨天还有苍白,道:“嫂子,你身子不适?勇哥呢?”
“没事,他……还在睡。”青青嘴唇白得发紫,“我……”话还没说完,她便两眼一黑,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池鸷哪受得起她这份跪拜大礼。扶着她,往她的房间走。
把人安置在床上后,池鸷闻到了鲜血的气味。
“得罪了。”
池鸷轻轻撩起她的袖角。果不其然,她的手腕处绑着已经被自身血液打湿的白布条,这深一道浅一道的规则伤口,是匕首割出来的。
难怪青青弱不禁风,换个大块头来,每日割腕也扛不住!
阿勇和青青住在一个房间。
池鸷进房间后没见到别人。
“再次得罪!”池鸷先道歉,再在房间进行搜寻。
房间很普通,很寻常。小偷进来绕一圈都拿不走什么的程度。
在池鸷摸到梳妆台一块凸起时,从偷听到偷窥再到偷偷摸摸的无师自通来看,觉得自己很适合干偷鸡摸狗一行。
和当时在荒地发现的地下通道极为相似的启动装置启动之后。
地面出现一个一人宽的地下通道,比荒地处的漆黑好一点的是,通道墙壁嵌有蜡烛,还未熄灭。
池鸷走下去,不似他想象的一般看见巨大的石门。在通道尽头的狭小空间内,用麻绳五花大绑着一个极为眼熟的人。
再走近一看,可不就是“还在睡”的阿勇!
阿勇合着眼,脸色蜡黄得很不正常,手脚被捆紧,坐在墙角处。他的嘴周围全是未凝固的血液。池鸷蹲下去,手放在他的鼻息间和脖颈脉搏处,只是一下便收回了手。
再探也探不出一个死人的鼻息和脉搏!
阿勇死了。看死相,又不像刚死,可是他昨天才见过活蹦乱跳的阿勇。
“白兄弟,得罪了!”
发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每个坏人在做坏事之前,都能像她一样,先给个预示,那得少死多少好人。
明明有足够的时间反击。池鸷却假装没听见,不为所动。任由一根棍子打在他的头上。
靠,可真疼。
池鸷身体坚硬,但是脑袋是弱点。被砸了一下,差点真晕了。
“哎哟,我的脑袋,我要晕了。”
池鸷很不自然地朝一边倒。
他“晕”之前刻意举起手,指着面前的青青道:“嫂子,为什……哎哟,我晕了。”头一歪,很没技术地“晕”了过去。
池鸷眯着眼睛,偷偷看青青接下来会有什么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