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千晓,你……你怎么炸毛了?”
“炸毛?”千晓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凑近炔星,眼神里还有些没有消散的气愤,她说,“我一头秀发柔顺上天好吧?”
炔星拉过一旁的仪官小姐,“姐,她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疯了?”
仪官小姐摇摇头,“也许是到年纪了?”
因为千晓的那句“在想你”,钟离连着半个月刻意和这小生保持着距离,
而千晓也因上次劝阻受挫,并不太想搭理钟离,
像是约定好的那般,千晓醒来的时候钟离已经出门,千晓睡下的时候钟离才会归家,
有时候钟离那一天消费得过分了,千晓便会将账单带回往生堂加个班,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听到钟离回家的声响,
当钟离从窗前经过时,千晓虽看不见站在漆黑里的他,但仍旧会恭恭敬敬地点头问好,
此时的钟离便能隔着窗户看到烛影里的千晓,面庞白净,微微低头的瞬间,发髻上的银簪晶亮,
他虽然知道千晓看不见他,还会回以一个微笑,
而这几天心照不宣的相处,钟离意识到千晓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对他怀有非分之想,
再想想,两人之前的交集全是他主动挑起,总想用长辈的心态关怀小辈那般,
如果是这样,他倒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欠这孩子一个道歉,
有时候他坐在那,看着自己被小生拽了一路的手臂出瞬间的神,那天的少年力量格外的大,
不过他为什么会说出“在想你”呢?
为此,钟离还特地在闲游时请教了他在蒙德的酒鬼朋友,
酒鬼朋友是个吟游诗人,
他拨弄着手中的木琴,嘲笑钟离是个老古板,“有时候朋友之间就这样开玩笑呢,倒是你,老爷子,有点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喽,说到底还有点可爱呢,真想认识一下你口中的少年。”
钟离不知道酒鬼的这个可爱是形容略有古板的他,还是形容小生的,
如果是前者,他会送酒鬼天动万象作为即将到来的新年礼物,
如果是后者,钟离愣了下,想到那天气呼呼的少年,如此形容后者,
恰到好处。
赔罪
从蒙德回来的时候,正值璃月傍晚,天气微微凉,他看着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到了千晓下值的点,
他本想去说书人那里停留片刻,听些闲闻轶事,但不知怎么地,想到酒鬼诗人那句“所以说老爷子,你还是太古板了。”
脚步一顿,他放弃了日常的听书项目,转身朝着家中的方向走去,
路上他在想,真如这位蒙德老友所言,他对千晓确实应当道歉,
只是时机未明,
往生堂那边,刚刚整理完账单的千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她锤了锤后背,看了眼屋外将云层染紫的夕阳,
空气中弥漫着家乡秋天才会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