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钟离眼尾在月光下上挑得不明显,但加深了他眼尾的那点红色,
千晓披着外衣,自然地走过去,木屑无意地沾到她的鞋边,“回来的时候想来同先生说一声的,但看到先生这么认真,没好意思打扰。”
说着她蹲在钟离的旁边,距离不远不近,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木屑,“客卿这是在做什么?”
能让他安安分分地呆一下午直到晚上都不花钱,可见是挺重要的东西,
她指着一根细点的棍子,“我能摸一下吗?”
说这话时千晓抬起头看着钟离,眼尾弯弯,倒映着月光,
钟离看着千晓浑身充满着刚睡醒才有的气息,松垮的外衣,杂乱的头发,毫无章法,
“把衣服整理好。”他出言提醒,
千晓低头看了看,把外套裹裹,抬头笑道,“好了。”
钟离叹了口气,“这是桑木,若好奇,拿起来看看。”
“好!”
千晓小心地握着打磨得光滑的桑木棍,新奇地说,“有点沉哎!”
钟离嗯了声点头,语气很轻,“把衣服理好。”
“怎么跟炔星似的。”千晓不情愿地站起来,低头认真地扣起衣服,
十指不太灵活地弄着,钟离的视线在她的手指上停留了好久,
葱白般的颜色,指尖因为按着扣子泛红,
千晓终于费力地把领口的那颗扣好了,
她狠狠地吸了口气,“等会睡觉又得脱,这不是白费功夫吗?”
看这小生被迫守规矩的样子,钟离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
“今天去泡山泉了吗?”他问。
这是他半个月来第一次这样问千晓,
他不说千晓还以为他忘了,所以这半个月每天就只在家里的浴房洗洗,简直不要太方便,
想着客卿平时回来的晚,自然也不知道她在哪洗的,
“当然,每周泡三次,可勤快了。”
“那为什么浴室的沐浴露每天都固定少一些,嗯?”
客卿,原来你都注意这么细节的吗?
钟离继续看着千晓,
她放弃狡辩,坦白从宽,“嫌麻烦没去,不过客卿你怎么注意到的?”
“可能因为我每天也要洗澡。”钟离诚实回答。
出现吧!
千晓又被钟离按着去了山泉边,
“身体之事,不可大意,也不可偷懒。”
“明白了先生。”千晓抱着初遇钟离穿的那身灰色衣服蔫蔫地回答,
之前钟离借她的那身,她第二天就洗完还给了钟离,只是从那以后就没见钟离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