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你回来了。”
“是啊。”
“怎么样,事情进展如何?”
炔星从胡桃身后窜出来,“不出所料,根本没几个人愿意听我们说话。”
千晓悻悻笑了下,“堂主别灰心。”
“放心,小哥,本堂主不会那么容易被打击的,等我再设计几个方案出来,下周再去试试。”
千晓心想这老板真好,方案都是自己设计,
“哎,小哥,你来一下,”炔星把千晓拉到一旁,
“干嘛?”千晓将炔星的手拽下来,拍了拍被拉皱了的衣服,
“客卿一直都在这?”
“是的,他就在那看书呢。”
千晓将钟离握她手写字的这件事隐去了,胳膊上的力度还在,脖颈上依旧残留着气息拂过的微微痒,
若她现在不是以一个男子的身份,凭客卿的为人,断不会这样,
千晓心中萌生了一丝说不上来的歉意,好像冥冥中,她拉着这个秋霜般的男人,一点点做了不该做的事,
炔星叹气,“若是知道留下来做账就能和偶像呆一上午,我就留下来了。”
“你可别乱动我的账单,”千晓说,“知道你们之前记的我花了多久才理清吗?”
“也是,”炔星说,“小哥,你还要在堂里睡多久,那个木板不难受吗?”
胡桃听到后走了过来,“小哥,你还没找到住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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炔星抢在前头说话:“是啊,堂主,他从一开始就窝在咱们堂里的折椅上,要不是我只有一床被子,我早就给他拿一套了。”
贫穷的年轻人,只剩善良得富裕的心脏。
胡桃说:“这样可不行,会生病的,我把这个月工资都预支给你,你拿去租房子。”
千晓说:“堂主可不要这样,若真把工资预支给我,我绝对撑不到下一次发薪水。”
这是她上了几年大学总结出来的道理,
如果爸妈一口气给她三个月生活费,她仍然能做到月光,
钱包在她手里跟受了诅咒似的,
分毫不差地,不管多少,只能撑一个月,
“这可真是,”胡桃说,“一个奇怪的体质。”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开始往炔星那飘,
“炔星,我记得你在璃月港租房子的,不如先和小哥挤一个月?”
总不能让人家男孩子和胡桃住一起吧。
“堂主!”炔星犹豫几秒,将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像是下定了某种极大的决定,做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绝,
就差把“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写在脸上了,“好吧!小哥不管怎么说也是咱们的一份子,天马上冷了,不能给人家冻死了,千晓!”
炔星深吸一口:“你来跟我住吧!不过先说好,我只有一张床、一张被子、一个枕头,你和我睡的时候一定要把自己整理干净,不准像现在这样邋里邋遢,否则我会随时把你踹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