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嘴角抽了抽。
她时常因为自己的脑残症办不下来,而与对面这蠢货交流起来格外艰难。
“这又不是你跟我干架,让我别癞蛤蟆想咬你哥那块天鹅肉的时候了?”
“对不起,我错了!”
就这么几个月的时间,李呈修道歉的度已经练得格外丝滑。虽然当初他觉得自己没错,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也没错。
“晚姐儿你别生气,我是癞蛤蟆你是最漂亮的好蛤蟆,我哥那么块天鹅肉就配进你嘴里!放心吧,只要你想,这事儿四哥我能给你包圆了!”
为了自己能安全下场,他非常讲义气的往胸口一拍,卖哥的度熟练得让人不由沉默。
“…………闭嘴吧。你才是蛤蟆呢,你全家都是蛤蟆!”
江晚倒腾着几个药瓶的手顿了一下,还抽空扭头瞪了那蠢货一眼。
“我找你哥干什么?他身边的那两个姐你看不见吗?我硬凑上去陪他们打麻将呀?”
李呈修不是个真的蠢人,当然知道围在他哥身边的宋家和常家姐姐们是什么意思,不过非常心大的摇了摇手。
“你放心吧,她们俩都成不了。
宋紫樱与我大哥有口头婚约,是我爹当时给他定下的。至于常玉宁那性子,我娘要是能看得上眼才叫有鬼!
所以你放心吧晚姐儿,只要你愿意,我那么好看的亲哥就是你的了!”
顺便又插了点儿题外话。
“这个麻将是怎么招你惹你了?谁家的混账玩意儿?
倒也用不着去找我哥陪你打,他那手上功夫不行,你找我就行了!
回头你等四哥给你出气去,我非把那麻将给打个通宵不可,叫他不长眼的敢膈应我妹妹…”
“闭嘴!”
受不了这碎嘴子的絮叨劲儿,把找好的药拿过来,江晚忍着烦躁的解释清楚。
“你身上这些伤口不得把血给收拾干净?
上了药以后不得包扎?
这荒郊野岭的我上哪儿弄干净布去?
你外衣上面又是灰又是血的,能直接往伤口上包吗?
请问你不脱亵衣,那用谁的?”
瘫着脸一连五问,把人家个半大小伙子给问的羞愧欲死。
“对不起,我错了!”
都怪常玉康那混蛋总是爱跟自己说些有的没的,搞得他现在总是会胡思乱想。一边懊恼的在心里直跺脚,一边手脚麻利的解着衣衫。
人在脸皮太尴尬的时候,竟然也会下意识的忽略掉身体上的那点疼痛。
也许是江晚眼神太过淡定的原因,叫光着膀子的李呈修也不好意思说啥于礼不合的废话了。他害怕万一哪句话没说好,又得在晚姐儿面前丢人。
少年郎那双耳朵,红的都快冒烟了。
“来,来吧。”
江晚伸手接过亵衣,果然是棉的,很适合用来处理伤口。仗着力气大,直接挥着爪子把衣裳撕扯成好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