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看看,我当时就说叫你别一天到晚的给那俩丫头买衣裳买饰,你非不听呢!
咱这都是乡下出来的泥腿子,给孩子拾掇那么好看干啥呀?回头要是再招了谁的眼,哭死你都没地方!”
老王氏不懂高门大户里的那种贵女教养,她只是用自己朴实了一辈子的人生经验,在教儿媳妇该怎么持家。
许氏很受教的点头,温顺的一如这么多年。老太太就一边没好气的絮叨儿媳妇,一边磨磨蹭蹭的捋起了袖子。
干瘦的手腕上挂着一对用料诚心的赤金镯子,一看就颇具分量。
“我一琢磨就知道你手里头估计是没钱了,天天给孩子买那么多衣裳,她们啥时候能穿的完?
搞得现在连给我买缸的钱都掏不出来,传出去了你就说寒碜不寒碜?
老话说日子不可长算,还是要精打细算着过才行。你们这些小媳妇儿就是手松的很呐,给你!”
捋下一个大金镯子塞给儿媳妇,老太太心疼的直抽抽。
“我先跟你说好,就是先借给你救救急,以后你手里头要是有了,记得还给我。
这可是淮王上回说了,他专门孝顺给我这个老干娘的,可是我的棺材本来着!”
“娘,我有钱。”
许氏眨了眨眼睛将眼底的动容掩去,笑着凑到婆母身边,把镯子又给她戴了回去。
这就是为什么婆母总爱找事儿,自己还依然敬重她的原因。不可否认婆母是个糊涂的婆母,但是婆母也是个慈爱的婆母。纵是有千般万般的不好,但是取其一条心疼子嗣,便也是一位合格的老祖宗了。
被母亲给遣走的江晚,潇洒利落的带着弟弟妹妹上了马车,让江家的护卫们先骑着高头大马,呃,和驴,一行人直奔城郊。
出城之后路上行人不多,江晚才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老二老三,都下来吧。”
“姐,这不还没到地方呢吗?”
江晗下车后扭头看了看,被紧随其后下车的江耀祖给怼了两句。
“二姐你傻不傻?大姐这意思是叫我们骑马赶路。”
“要你说,我自己看不出来吗?江老三你最近飘了,你知道吗?你是不是又想挨大姐收拾?”
“哼,狐假虎威!”
江耀祖气哼哼转身往自己的爱马身边走,路过大姐的时候又哼了一声。
“哼,偏心眼儿!”
然后动作贼拉迅的跑到护卫马飞手边,在对方的协助下非常熟练的翻身上马,扯着缰绳使劲抖动了一下。
“驾!”
一骑当先,疾驰而去。
反正出了城之后路上也没啥人,可以放心大胆的执缰喝马,畅快奔跑。
马飞也赶紧拍马去追,出门的时候大小姐已经专门交代了,今天他得看好小公子。
有人看着老三,江晚也不觉得有多担心,就扭头看着老二。
“还看什么看?你那倔驴子呢,还不赶紧拽过来?”
“是追风!”
江晗气呼呼的反驳了一句,跑到马车后边的侍卫手里接过自己的坐骑,死拉活拽的往前挪了几步。
“追风追风好追风,咱们赶紧走吧!人家大黄都已经先跑了,一会儿如花再把咱俩甩下可怎么办?
真的你快动动蹄子吧,要不然一会我大姐要过来打你了!咱们走吧,求你了好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