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行秋侧过身体,空出一定空间让重云钻过来,重云也趴在洞口观望眼前景象。
突然下边挤在一团的人群发出爆裂嘶鸣,“呜呜呜哈哈哈——”
“丘丘人为何会在这?”行秋问。
两人百思不解,把心思回归正题,仔细观察墓碑,终于找到黑色碑体上,零散斜生出几朵红色的草,两人所处位置的左下方,正好有一株。
“先不管其他,我们取了草离开。”
说做就做,哥俩个身负元素力量,又有武艺傍身。
行秋化水,重云凝冰,于半空中结出冰层与墓碑相连,由于重云需要稳定住冰层,由行秋去取草,满满挪到冰层上,控制好身体向左下方滑去,一脚蹬住墓碑,止住下滑力道,摘取了玄煞草,天生谨慎的行秋决定再摘一朵,以备不时之需,朝重云打手势,冰层向更低处蔓延。
或许是天色渐亮,气温提高,尽管冰层在重云的维持下还算稳固,但其底部一块碎冰脱离原体,坠落而下,砸向下边某一丘丘人脑袋。
丘丘人疑惑地摸了下脑袋,抬头看见透明的冰层上一个人,大声嗷呜起来,引得其他丘丘人纷纷往上边看。
站在墓碑另一面的,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注意到下方不对劲,跟着丘丘人们的眼神往天空看,奇怪的是,一只鸟也没有,绕到后边再看,只见一片雨水倾盆而下,淋湿了面具人全身。
面具人僵在原地,抬头看没有任何东西,天空也没有继续下雨,大白天活见鬼了吗?
而那边的行秋在摘完第二朵草,本能告诉他来不及等重云结冰接他回去,他运起轻功,迅速往上一条,跃入洞穴,重云同时碎开冰块,化而为水,落下。
“下边似乎有其他人。”
行秋与重云讲述他的异常行为,结合被绑的盗宝团两人,以及璃月考古挖掘队出事状况,二人断定背后定然藏着重大阴谋。
然而当下之际,他们首要拿着药草,一路前行爬伏,钻到一处洞穴,里边,赫然三名千岩军士兵和两名学者。
其中一名躺着的士兵,正是队长千胜。
站着的四人见两少年回来,稍许放心,迎了上来,急道,“重云大人,千胜长官病情恶化,你们再不回来,怕是要困不住他了。”
重云走上前,检查了面贴符咒,满面黑气的狰狞男子,不难看出,黑气之聚拢,比他们离开时多了许多。
“手头没有符咒了,我现在根据陶片记载制作解药,可能需要花费一定时间,若是千胜队长出现任何异动,及时与我说。”
重云走到洞穴另一侧专心研究陶片上记录的药物制作步骤。
一名千岩军士兵蹲在凸起的石块旁,观察自家队长情况,另一名士兵则是站在洞穴门口站岗,这也是他们千岩军的老惯例了。
两名学者,一位莫杰,一位红干,与行秋俱是相熟。
自从红干被煞气侵蚀,进入层岩后,她加入到一线队伍中去,以便获取一手资料,白日里挖到某处洞穴,里边发掘出大量古遗民女子日常生活用品,为学者们研究当时生活习俗提供了一大线索,红干对此倒是不感兴趣,她注意到此处洞穴华丽,应该是古代某位贵族女子居所,便细心地寻找了床上床下,在床的内侧夹层翻出两块陶片,第一块的文字不认识,但第二块图面,模糊画着一被蛇咬后嘶喊着发疯之人,另一人手捧药物救治它,气体如流水四散,陶片的右上角断了一小块。
直觉的,红干直接把它们收起研究,即便后面遇到再多危险也没丢弃。
当时现场发掘队伍遭到群蛇攻击,所有人四散逃离,被蛇咬的同伴们,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重新站起身,跟着黑蛇一道攻击曾经的同伴。
因着是一同生活工作了十多天的同伴,许多人没有防备心,直接被扑倒,撕咬,异变,同化,尤其是千岩军士兵,此前武力充沛被咬后更是邪性大作,将现场咬穿,片甲不留。
一旁的莫杰看她呆愣,拉着她往外跑去,然而洞窟口不知何时被一块巨石堵住去路,后有黑蛇和变异同伴围堵,无奈之下,两人只能随便钻进一个甬道,用力的跑,以躲避追击。
跑着跑着迷了路,与行秋重云撞上,两方将情况说明,行秋将两脆皮安排在一处洞穴中,他俩回去看看情况,半响,救回了三名千岩军士兵,其中一名还是发狂的。
重云判定此例与之前红干被咬为同一病状,他便拿出符咒照葫芦画瓢净化黑气,然而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符咒只能压制无法祛除黑气,短程冒险没有带多的符咒,无奈之下,红干想起了自己的陶片,第二块陶片不正和此刻有些相像吗。
拿出后,又遇上了问题,不认得上边的字。
幸好莫杰喜欢营地洞窟两边待,时常到梁恩女士的小组里找少姜唠嗑,与翻译过程的学者有过交流,知道古遗民文字的基本规律,教与众人听,艰难翻译出黑气有解药克制,解药中最重要一组成,就是祭台上的玄煞草。
千胜和洞窟许多璃月人都饱受黑气侵扰的痛苦,行秋和重云当即离开洞穴,前去寻找祭台,幸好他们经过多天的冒险,对周边耳熟能详,加之有一块记录了小地图的陶片,才找到了那祭台。
行秋将一路经历讲与红干等人听,提及盗宝团和丘丘人,众人俱是惊愕。
“层岩偏僻,为何会出现盗宝团,这儿有什么大宝贝不成?”莫杰问道。
行秋摇头,“我和重云大致将周边探索了下,古遗民生活遗迹,具备极高的科考价值,但并未留下璃月盛行的摩拉、珠宝、钻石等等,按理来说没有宝藏,怎么会吸引来盗宝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