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送给伏小姐的及笄之礼?”
“啪……”
桌子上的白玉山水摆件被扫落在地摔碎,祁容舁脸色阴沉的可怕,眼中带着滔天恨意,徐寅吓得立即跪地;
“殿下恕罪,奴才该死,都是奴才该死说错了话!”
“往后莫要在孤面前提起她!”
闭了闭眼,努力压下心中的恨意,祁容舁极力克制住声音,对徐寅如是说道。
“是,奴才谨记!”
惶恐不安的徐寅不敢深想原由,低头应到,心底深处莫名的觉得太子这样做极好;
因为,他觉得那伏小姐不是表面那样纯真无害之人!
“孤是选给阿……虞家小姐虞窈的!”
为了不让身边的人误会,祁容舁竟开口做起解释,这让才起身的徐寅再次震惊不已!
听闻虞家小姐自小长在肃州,太子殿下何时见过她的?
而且还一副……
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
想到这几个字,徐寅不由浑身哆嗦,低头不敢多想!
难道一场噩梦,会让一个人有这么大的变化?
噩梦前,爱的眼里没有别人!
噩梦后,提都不能再提!
噩梦前,从未见过,甚至提起其家人都是厌恶!
噩梦后,竟然一脸爱意准备礼物!
老天爷,太子是不是被脏东西附体了?
徐寅心里不由呐喊,觉得很有必要找个得道高僧来看看才安心!
“殿下,你近日睡不安稳,要不要请大师来做场法师……”
徐寅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容舁冷冷的眼神儿给吓蔫了,也忘了要说什么;
“收起你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孤之前一叶障目,如今只是清醒过来罢了,莫要乱想!”
一眼就看透徐寅想法的祁容舁,心里怒火四窜,但想到前世,他便冷着眼,耐着性子解释一番。
饶是如此,徐寅也吓得够呛,额头布满汗珠。
“是奴才想差了,请殿下责罚!”
徐寅连忙请罪,丝毫不敢再乱想,心里却明明白白的认识到,太子噩梦后,是比以前更加睿智厉害,一个眼神儿就让他腿肚子打转,这气势一般人消受不起!
“这次免了,下不为例!”
“奴才谢殿下开恩!”
“不过你让人盯着虞府,虞家小姐若出府,来报!”
迫不及待想要见虞窈的祁容舁,已经等不到四月二十一那日,如是吩咐徐寅,就是要和魂牵梦绕的人来一场偶遇。
然而,徐寅听闻后却一脸为难;
“殿……殿下,此事……”
“有话直说!”
见不得徐寅吞吞吐吐的样子,祁容舁忍着火气,耐着性子冷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