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酒瓶的缝隙里,他抽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a4纸。
“解除劳动合同协议书。”a4纸经过酒液的反复泡染,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谢楚勉强认出了这一行字,和在右下角处的个人签名。
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两个字。
贝尔。
宁彬继续翻着日记,一张照片滑落出来。
照片上人脸被马克笔涂黑,但能通过穿衣风格和身形看出这是一位年轻男性,也许就是日记本里,那位已经分手的前任。
宁彬一直将日记本翻到了最末尾,终于找到了和离职对应的信息。
9月17日
被辞了,主管说已经通知我一个月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无所谓了。
伊维怔愣的看着这一切,突然冒出来一句,“她为什么要骗我们?”
谢楚明白他指的是贝尔的个人物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请默念副本世界都是假的一切都是有剧情的十遍。”谢楚提醒伊维。
一行人拿着日记本和a4纸下楼,圆桌边,贝尔正百无聊赖的转着空酒杯。宁彬将东西放在她的面前,贝尔只是扫了一眼,就将其推开了。
“想问什么就问吧。”她支着下巴,“我知道这些是什么。”
她看向日记本的眼神中露出几分讽刺,更多的是一种无所谓的懒散。她就好像是被采摘下来养在水里的玫瑰,因为知道注定活不长,所以绽放也好,凋零也罢,她都不甚在意。
“我的日记,没写别的。”贝尔轻声说,“分手,被辞,然后就是喝酒和抱怨。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除了折腾自己,也没干别的。”
“如果我有罪,可能是懒惰吧。”她说,“毕竟我早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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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岛(4)
话音刚落,圆桌上就凭空出现了两张照片。沃斯特看了一眼,死死闭住眼睛。谢楚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照片上是什么东西了。
像是应证贝尔说的话一样,这次一个腿一个手的照片背后,写的是懒惰者,奔跑罚之。
贝尔无所谓的耸耸肩,“那看来这就是我的罪了。”
伊维不能理解,“你,就因为分手,就不想活了?”
贝尔眨眨眼睛,反问,“不可以吗?”
伊维无言以对。
但这不断出现的身体部位又是谁?和每个人犯的罪有什么关联?谢楚想,难道真的和小说里一样,每个人犯一点错,最终造成了某人的死亡?
这次照片里出现的位置在一楼,沃斯特主动提出要和谢楚宁彬一起去。贝尔表示自己还可以继续看家,伊维虽然不是很乐意,但最终还是陪着贝尔留下了。
“还有个问题,”宁彬问,“花园的作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