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流也开口打断了二人的剑拔弩张:“山北,别说这种话,大家都是来玩的,不要闹得不愉快,去看看那条蛇吧,看这小孩脸色吓坏了,是不是蛇没有死透?”
邱山北接了他递来的台阶:“该死透了啊,捅了好几刀呢……”
他招呼上另一个男生,两人一起打开了后备箱。
有两个女生好奇,跟近了几步。
“嚯!”邱山北猛地叫出了声。
这可把那两个女孩吓坏了,花容失色地尖叫出了声。
邱山北大笑起来,挤着眉眼挑逗两个女生。
姿容艳丽,打扮时髦的大波浪卷发正是前不久敲了张源车窗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吴飞水。只见她娴熟地翻了个白眼,挽着另一个女生抱怨道:“云柳姐,走吧,邱山北这家伙真讨厌,就会欺负女孩子。”
她刚才眼尖,看见里面那条堵满了整个后备箱的蟒蛇,真是又可怕又恶心。不过看起来一动不动的,应该早就死透了。
邱山北和另一个男人合力将死蛇拖出了后备箱。然后毫不在意地往地上狠狠一丢。
“真肥啊,根本拖不动,就这玩意都够咱们吃十天了,阿顾你从哪搞来的?”
搬运蛇尸的另一个男人叫何斐,此时正嫌弃地用湿巾擦着手指,他端详着堪称巨物的蟒蛇,啧啧称奇。
“还不是老爷子。”顾长流有些无奈地扶额,“他非要办什么斗蛇赛,据说这条是专门花了大价钱从原始森林逮来的,巨能吃。”
“又能吃还不能打,这不亏大了?”何斐幸灾乐祸道。
“哪有,赢了。”顾长流面色平静,“跟谁斗都能赢,给老爷子赚了不少钱,刘家那条泰坦知道吧,就死在这家伙嘴里。最后可能饿狠了,把我养了半年的红绥将军也给吞了。”
所有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茬。
“我就跟老爷子要了这条蛇。”顾长流耸了耸肩,从旁边接了把匕首,比划着蛇的身体,“从哪能剖开?好久没见我的红绥将军了,怪想它的。”
末路狂蟒3
“够了啊,顾长流,你对着条死蛇耍什么威风。”一道清冷的女声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白云柳冷着眉眼,有些不耐烦地对众人喝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该收拾什么就都拿出来,在这里等喝西北风吗?”
“我白姐威武。”何斐笑着举手,以示投降,扯着邱山北去车里抬东西。
张纯良松开了拳头,他自己心里是知道的,这条蛇还活着。万一蛇受到重创暴起伤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这条蛇似乎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不然自己在路上就已经遭到攻击了。
顾长流看了白云柳一眼,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是我考虑不周到,忘记了这里还有女生。”
他平静地收回了匕首,似乎打消了剖蛇的念头,白云柳绷着的小脸也松动了,刚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人突然打断。
“外面在吵什么呢?”前车上又下来一个女生,她扶着车门,面色苍白,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四周。
“小芷,你身体不好,快点回去休息吧。”何斐皱了皱眉。
“顾哥想剖蛇呢,白姐不让。”邱山北笑着走过去,想揽住何芷肩膀,“进去吧,没什么大事。”
何芷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臂,忽然轻轻笑了一声:“啊,云柳啊,那就不奇怪了,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爱蛇呢。”
白云柳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何芷似乎身体很不舒服,但是面对愤怒的白云柳也没有退避,嘴角露出冰冷的讥笑:“我说错了吗,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变成这样吗?”
张纯良目光扫到了她的右手——上面扎着绷带,似乎是受了不轻的伤。
波浪卷女生吴飞水眼看两人剑拔弩张,赶快打圆场:“两个姐姐别吵啦,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不要闹得这么不愉快,我看前面有片花丛,好像很适合拍照,一起去看看吧?”
“张源,你发什么愣呢,快过来抬东西。”远处邱山北不耐烦地叫了一声。
张源正在看着那边争执的几个女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听到有人叫他,赶忙应了一声,招呼着宁梁去搬东西。
他一扭身,发现张纯良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发呆,顿时邪火冒上心头:“你这家伙给我有点眼色,能躲就躲远点,要是惹到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可救不了你。”
张纯良没有反驳,低下头乖巧地接受着训斥,这副窝囊的样子却让张源感到更加碍眼。
于是他毫不客气地指使道:“去,把那条死蛇拖远点,搁在这里像什么样子。”
张纯良刚看了一出大戏,正在心里消化着得到的信息,听见张源颐指气使的命令,他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走向了那条蛇。
车上光线不好,蛇也只露了个头,张纯良没有看清楚它的模样,现在他才惊讶地发现,这条蛇漂亮得惊人。
它真的很大,最粗处的腰身甚至快比上了成年男人人头的直径,因为被何斐和邱山北乱七八糟地扔在了地上,蛇身扭曲翻折起来,张纯良不太能测算得出长度,但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这条蛇花色斑斓,蓝绿相间的鳞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有种惊人的美丽,只是蛇身大大小小布满了很多伤口,很多鳞片都掉落残缺了,苍白的皮肉外翻,破坏了这种美感。
张纯良翻遍自己脑内的记忆,也没找出现实生活中和这条蛇相似的品种,想必又是副本特有的生物。
此时这个大家伙正在尽职尽责地一动不动扮演着尸体,如果不是张纯良刚投喂过它,绝对想不到这是条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