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云阳原本是打算坐会儿便走,但听陶西辰口气——他微扬嘴角改了决定,反正讨人厌的陶东朗和陶南轩都不在,他就算待在这里过夜陶西辰也不会赶,竟然如此,他又何必走,于是他摇头。
“好,”陶西辰见状,爽快的说道:“等会我赶进城去打十斤酒,今晚咱们喝个痛快。”
金云阳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十斤酒——哪来的痛快可言,他叫来金宝,让他派人去打三十斤酒来。
陶西辰瞠了下眼,“三十斤酒?太多了。酒浅尝即可,喝多了乱性。”
金云阳撇嘴,“不过屈屈几十斤酒,想乱性还有难度,只是不知原来你酒量这么浅。”
陶西辰眼角余光瞄到了陶朔语的身影,立刻说道:“这不是没多少机会喝吗?”
金云阳上下打量着他,最后丢了一句,“虚假。”
陶西辰脸上的笑有些僵。好吧,他就说这个人不是个笨蛋,他确实挺能喝,只是瞒着家里人罢了。
“贵人,我大哥不许我们喝酒。”陶朔语在灶房听到金云阳交代金宝买酒,所以出来阻止,“我大哥说酒是穿肠毒药,不碰为上。”
这个陶东朗管得还真多,金云阳心中不以为然,但还是耐着性子看着陶朔语,“所以你不喜欢我喝酒?”
陶朔语侧着头,露出为难的神情,她确实不喜欢,但也知道他不单爱甜还爱酒,“酒不是好物。”
“那就不喝了。”金云阳倒是从善如流。
金云阳的妥协令陶朔语微惊,但随即是开心,她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陶西辰在一旁觉得不可思议,这厮看来是非常喜欢他妹妹啊!
原本他虽然觉得金云阳不错,但心底还是多少担心这样的公子哥对妹妹的真心不会长久,现在看来,他不用太担心了。
冥冥的注定
原本金云阳对留在陶家却要住进陶东朗的房里有些抵触,但看在陶朔语的面上,他只能忍耐住下。
看着陶东朗的房,他心中思索在落霞村里圈地建屋的可能。
陶朔语不知大少爷心中所想,只想着最近天气渐冷,但还不到烧炕的时候,所以她只在炕床上铺了件新被子,里头的棉花是新的,盖起来舒服温暖。
陶西辰在门口探头看到陶朔语铺上的炕被,不由脱口说道:“小鱼,你怎么把你的嫁妆都给拿出来了?”
陶朔语才把炕被铺好,忙不迭的被陶西辰的一嚷给弄了个红脸,“二哥,别胡说,不过就是件新被子罢了。”
“可是——”陶西辰上前,这里的习俗是女子出嫁都要备上少则两床,多则八大床的被子,他摸了摸柔软的被子,“这是大哥特地交代给你攒下,本来就是要给你当嫁妆。”
金云阳闻言,嘴角一扬,心里对住在陶东朗屋里的那一丁点抵触全飞了,怕陶朔语害羞的将炕被拿走,他索性直接坐到了大炕上压住被子,让她就算想拿也拿不走。
陶西辰看到金云阳的举动,差点喷笑。这厮不傻,但在小鱼面前却变得不聪明,就如同个孩子似的,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可爱。
青竹出现在房门口,对着里头的金云阳和陶西辰一福,“陶二哥、小鱼妹妹、金公子,奴家回去了。”
“天色已黑,姊姊回去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