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家里人不支持,觉得读书不如打铁好,要我继承家业。”
也就是由于这一点,他在十多年后,曾假死过一回。
李莲花碰巧遇上,“医活”了人。
施家对他感恩戴德,他医死人肉白骨的名声也传开了。
俗称,撞大运。
不过,自那以后,施家确实没那么反对施文绝考功名了。
就是吧,他十考十不中,考了跟没考没什么区别。
李相夷自不知未来的他,有如此一番奇遇。
只附和着施文绝叹气,又看他打起铁来。
就是炉边热得紧,他和笛飞声不习惯,没多会就受不了回去了。
依先前所言,他要的剑,果真在十日内锻好了。
第七日太阳落山时,施文绝叩响了客房。
“李公子,剑好了。”
当时,李相夷与笛飞声,在桌前下棋。
本到了李相夷的白子,听得此话,他撂下棋子。
“这局下到这里,算我赢你输。”
笛飞声:“……”好没道理。
他欲说什么,李相夷已起身去开门了。
施文绝递过剑,他拿在手里。
先感受到的,就是重量。
沉甸甸的,格外有实感。
“这剑多重?”他问。
“加上剑鞘,是十八公斤,”施文绝答,“不加的话,正好十五公斤。”
“与李公子的年岁正正好。”
普通刀剑,也就一公斤左右。
这柄新剑同原来那柄,长宽都差不多,重出许多来,还是化龙晶石的原因。
质地紧密,打出来自然也沉。
就是这么重的剑,李相夷持在手里,毫不费吹灰之力。
“跟我的刀差不多。”笛飞声过来,也掂了掂。
掂完,还给李相夷。
他这才仔细看起剑来。
剑长三尺有余,插在玄色的剑鞘里。
鞘尖鞘头,都雕琢着精细云纹,与剑柄相呼应。
往上到吞口处,是只勇武庄穆的睚眦。
其底色,皆以银质为主,又杂以金色,看起来淡雅宁和,却敛藏着浑然天成的威严与贵气。
他抚过剑柄,而后握住,拔出剑来。
出鞘之声,明亮如日月之光华。
“帮拿一下。”他把剑鞘扔给笛飞声。
后者接过,抱臂握在怀里。
李相夷翻着剑看,剑身通体银亮,洁而无瑕,恍若以清泉濯过。
他双指夹着剑尖弹了弹,曲而不折,既刚且韧。
嗡然之音,就仿佛环佩相击。
他眼中炯炯亮,“施公子好技艺,不愧是七岁就炼出神兵利器的天才。”
施文绝谦逊一乐,“过奖过奖。”
“请问,可有试剑的地方?”李相夷拇指搓了下剑柄。
“请随我来。”施文绝早有预料。
这些个江湖客,一拿到兵器,必是要试一试的。
如有问题,或不满之处,神兵谷也好重新沟通改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