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三招勘破我路数的人。”
“再过两三年,我便是不惑之年,天下第一的血域天魔,比我年轻一轮。”
“他当年向我挑战时,花了五招。”
李相夷运剑杀去一招。
“他当年多大?”
江百回拼剑回抵,两剑交叉。
“十七。”
“你多大了?”他左手化掌打去。
李相夷沉腕对掌。
“十五。”
江百回醉意浓浓地“唔”了一声。
“果然是个小娃娃。”
“你有师父吗?”他问。
“有。”李相夷答。
江百回眼珠一转,“那你认我作干爹如何?”
“啊?”
李相夷愣了秒,才答,“前辈莫要玩笑了。”
江百回记起什么来,“血域天魔以前也说我开玩笑,还说我在说醉话。”
“不过,我是诚心的。”
“您也问过他?”李相夷有些震惊。
江百回颔,“因为他也有师父。”
李相夷讶然得说不出话来。
相差不过一轮的人,如何当爹当儿子?
江百回掌风绕上,“你不妨考虑考虑。”
“我有个酒庄,可以送你。”
李相夷抬肘下压,“这无功不受禄,多不好。”
“我们打个赌如何?”江百回坚持不懈。
“你输了,便认我为干爹。”
“你赢了……”
那自没有后话了。
血域天魔当年,就是这么没后话的。
李相夷不应。
他还没有给人当干儿子的想法。
江百回见他沉默,道,“那便这么说定了。”
“……”
李相夷的无言以对,无声无息,又惊天动地。
他眸中掠过一点火星。
此战非赢不可了!
两人又你来我往,过了数招。
冷铁相击,不带喘息地响。
江百回外萎内强的一剑打出,李相夷动如闪电一避。
砰,一根立柱断折!
李相夷回以势如破竹的一剑,江百回微醺一晃。
喀,守擂的石兽裂成两半。
台下看客的心情被吊得亢奋,对李相夷的轻视已然消弭了不少。
有人甚至出银子打起赌来,押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