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与征从洗手间回来后没多久,菜品也都上齐了。
虽然和这两人五年间没有任何联系,但凭借蒋望擅长哈拉乱侃的本事,她用餐途中没有感到任何尴尬,反而被他的话题带着带着,不知不觉就吃完了饭。
“嘭!”突然的动静吓了另外两个男人一跳。
蒋望和娄与征齐刷刷看向刚拍过桌子的明雀。
明雀砸完桌子又疼得揉手,眼下染着不寻常的红晕,说话声音也比刚刚大,“蒋望学,学长,你说现在找个工作怎么这么难呢。”
“我。”她一双眸染着醉意,拍拍自己胸口:“好歹也是,是崇大出来的,全国顶尖985本科生出来没干两年被裁了,你说像话吗??”
说完一捂脸,趴在桌子上装死。
娄与征端起她的那杯饮料闻了闻,目光刺向蒋望:“你给她喝酒?”
蒋望一脸无辜:“我个青天大老爷,她自己挑的,我哪知道含酒精。”
他挠头:“这姑娘沾酒就醉啊?”
就在这时,“死了”的明雀突然坐起来,一把捞住娄与征的脖颈。
突然的亲密举动,让娄与征和蒋望都噤了声。
明雀挑着沉醉的目光,拍拍娄与征的胸口,“不仅是我,你看他。”
“他个天才,崇大校草,”她扭头,笑得狡黠,嘲讽:“教授们的骄傲,女生们的梦中情人。”
她一摊手,眉梢快飞到天花板了,“不也跟我一样混成这个狗样嘛。”
蒋望盯着她,无情戳破:“哥们儿,你过得惨她好像很开心。”
娄与征不是不知道明雀喝醉以后什么样,又恰好坐在她旁边,只得控着她乱动的手,催蒋望:“还不赶紧结账?等她掀房顶呢?”
蒋望像条莫名其妙被踹了一脚的狗,灰溜溜结账去了。
明雀双手被他紧握着动不了,她挣扎着,头顶在他胸口,自说自话:“我就是被裁了,我失业了,怎样……”
“笑话人干什么,你很得意吗?你就是很得意。”
酒精催化,她把憋在心里很久的委屈倾泄,语气酸软:“我就是工作做得很差,我比不过别人……”
娄与征没有用力就把她的手腕捏得泛了红,他垂眸盯着她微闪的眼睫,“没人这么说。”
“被淘汰了说明就是很差劲。”明雀收紧手指,不管不顾将指尖嵌入他的手背,失意昭然:“我怎么还是这么差……九九六连轴干了快两年,怎么一点活着的感觉都没有。”
“你应该没体会过吧。”自暴自弃的话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说得出口,她沮丧道:“你能力这么强,就算没有以前的背景,也肯定不缺赏识……”
“几年过去,没想到我还是……”意识到剩下半句是什么时,明雀仅剩的一点理智控制住了嘴巴。
娄与征没等到后半句,诱导问:“还是什么?”
明雀垂动的眼尾颤了下,试图挣脱他的禁锢,用动作表达抗拒。
娄与征握着她的手腕,手指一点点下移,替而成为捏住她的整个手掌。
他指腹划过明雀的手背,盯着她葱白的手指,指甲透着健康的嫩粉色,“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