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又能去哪里呢?
只有变强,取代那个戴着金面具的人,才能自己掌控命运。
而他,确实也做到了。
房间安静得令人心慌,只有窗缝里传来的呜咽风声,
余望深吸一口气,收起眼底的迷茫,他必须找到厌朱镜。
那个戴着金面具的人曾告诉他,只有江月明才能帮他。
他缓缓起身推开窗户,迎面扑来的夜风吹起他的鸦色长发。
那双淡灰色的眸子比月光还要亮上几分。
紧接着一个身着彩色长裙,带着银面具的女子灵巧地翻进窗户,跪在他面前:“庄主恕罪,属下无能,尚未查出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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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月明一直在房中梳理厌朱镜的线索,直到傍晚才出来吃饭。
随便在二楼挑了个角落位置,点了几样小菜,又要了壶月下香。
菜还没等上齐,身后便响起了个声音:“江阁主不记得要请我吃饭了吗?”
不用回头,光听声音,江月明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他当然记得,只是这两日实在有些累,眼睛又刚好,看东西时间长了总是头很疼。
所以原本是准备再休息一晚,明日叫余望吃饭的。
没等他同意,余望便直接坐在对面,问小二又要了个杯子,斟满月下香。
醇厚的香味在舌尖慢慢荡开,这月下香果然名不虚传。
江月明也斟满了酒,缓缓说道:“余令使。”
余望抬眸:“嗯?”
江月明没有抬头,看似随意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梳理了一天线索,江月明自然也没有忘记余望的可疑。
其实昨天,在顾家老宅遇见余望和程星河时,他看到了暗处还有个人影,似乎是个女子。
余望眯起眼睛,又重新自我介绍了一遍:“在下,无相山庄总令使,余望。”
江月明很难理解偌大个山庄的总令使,理应有很多任务,为什么这人看起来无所事事的。
他放下酒杯问道:“你们山庄,是快不行了吗?”
余望哈哈大笑起来,一向正经的江阁主竟也有幽默的时候,倒是比平日里要可爱几分。
余望摸上自己那条受伤的胳膊:“我这两天不是在养伤嘛。”
听到这话,江月明心里又生起几分愧疚,目光移向余望的胳膊:“伤怎么样了?”
余望眉毛轻挑,带着几分玩味问道:“江阁主这是,在担心我?”
江月明抿了口酒没搭话,余望也没继续说什么,低下头开始认真吃饭。
或者说,认真挑食…
他把木茸青瓜里的木茸都挑了出来,整整齐齐摆在盘子边,只捡着青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