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望乖顺地挪走了手,整个人都靠在江月明身上。
江月明把热盐袋放在余望肚子上,一边揉着暖着一边说起了方才的事:“你那瓶忘川解药被人动了手脚,所以才又有了这些新的症状。”
余望这瓶解药是几个月前从无相山庄拿的,现在回想起来,刚好是他准备要来找江月明合作之前。
可隐者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忘川毒是小时候被仇家种下的,这也是隐者告诉你的吗?”江月明边说边缓缓动着热盐袋,生怕总放在同一个地方把人烫到了。
“是,我记得他当时说,这忘川毒是有人想要我父母手中的秘籍,所以才对我下手的,那解药最开始也是他配的,若是换了配方,肯定也是他干的,不过我始终不明白,打开厌朱镜这件事中,我到底会起到什么作用,值得他这么算计我。”
江月明皱着眉头,沉声说道:“可能不只是换药这么简单,我现在怀疑,当年给你下毒的人,就是他。”
揭穿
余望撑着坐起身来,在无相山庄的那些往事,接二连三浮现在脑海中。
莫非,从隐者把自己带回无相山庄开始,就是场阴谋?
处心积虑谋划十年之久,只为现在引他们入局,帮他打开厌朱镜。
那自己躺在无相山庄地下的父母,又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余望的头疼得更厉害了。
“别想了,先好好睡一觉。”江月明在身后环住余望的肩膀,扶着人躺了下去。
脑袋刚沾上枕头,余望便“忽”地一下又坐了起来,动了动身子:“坐着吧还是,躺下实在想吐…”
一边说一边整个人往前倾,脑袋都要扣到膝盖上了:“这样弓着舒服点。”
“那靠着我睡会儿吧。”江月明边说边引着余望把身子侧过去。
自己则靠在床头,让余望侧靠在自己身上,又把热盐袋放在了余望肚子上暖着。
用被子把余望裹好揽在怀里,轻轻揉着他的后心:“这回睡吧。”
方才药师说这样多揉揉也能缓解些。
混合着江月明身上的药草香味,余望紧绷的胃腹渐渐放松下来,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晨曦已经透过窗户洒进屋子。
余望感到后心上的手掌还在轻轻动着,肚子上的盐袋也还是热的,一定是夜里换过。
他坐起来,侧头看了看江月明,那人双眸微阖,俊美的脸上挂着几分疲惫。
感受到怀里的人起来了,江月明缓缓睁开眼:“醒了?还难受吗?”
余望摇摇头,定定看着他:“你…一夜没睡吗?”
昨夜见余望睡着,江月明本来也是想睡的。
不过他手一停下,余望就动来动去,好似难受得厉害,索性便直接没睡了。
“当然睡了,只是醒得早。”江月明冲着余望笑笑,“这还不到卯时,再陪我躺会儿。”
说罢,拉着余望一起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