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的话,换来了皇后冰冷的凝视。
“苏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皇宫大内的人,你说杀就杀?你把你当什么了?”
苏哲脸上的纯良半点不变,说道:“微臣没资格杀,不知道皇上有没有资格?”
皇后愠怒,厉声道:“苏哲!你少一口一个微臣,真把你那芝麻绿豆大的官当一回事了!?”
“微臣是皇上正是下旨册封的五军都督府正五品都尉,官是不大,但也在朝廷编制之中,在皇后面前自称一声微臣何错之有,要是娘娘不爱听,那么微臣告辞就是。”
苏哲话说完,扭身就想走。
皇后气得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逆血涌上脑门,怒火如同针扎一般扎在她心头,让她恨不能把眼前的苏哲给大卸八块了才舒心。
“站住!”
皇后起身而立,叫住苏哲。
“那小太监,的确是本宫的人。”
皇后的语气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妥协,但更多的还是威胁,“你不能动他。”
苏哲看着皇后。
今日的皇后,妆容精致,尤其是耳垂上挂下的灿金凰形明珠耳坠,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甚是好看,皇后的容貌的确无可挑剔,再华丽的袍服在她身上也不会显得喧宾夺主,反而是将这个女人的高贵与绝代芳华衬托得相得益彰。
一双杏眼大而明亮且有神,远山眉尾略微上扬,让那张近乎完美的容颜多了些许强势,就这么一点强势,将皇后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
“那么按照娘娘的意思,就这么算了?”苏哲轻声细语地问。
皇后眉目一沉,她吸了一口气,似乎施舍一般说道:“你既然明日就要到五军都督府去报道,本宫自会吩咐一些相熟的官员对你照顾一些,如此一来你要做什么事情也能方便许多。”
“区区一个太监的命,换你工作上的方便,没有委屈你了。”
“没有委屈。”
苏哲笑道:“那么娘娘还有其他事情么?”
似乎没有想到向来难缠的苏哲居然这么好说话,皇后仔细打量了苏哲一番之后并未发现破绽,也只能归结于苏哲并不愿意为了一个太监而真的得罪自己,想到这,皇后的气息稍顺,看来这向来无法无天的世子,也是知晓轻重的。
“之前的事情,本宫料你也不敢节外生枝,希望你能把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还是那句话,这份人情,本宫记下了。”
开的一手好空头支票,看来是白嫖人白嫖习惯了。
苏哲抬头直视皇后,问道:“那么这份人情,能为微臣换来什么?”
习惯了别人为自己办事一个个都要感恩戴德的皇后猝不及防之下,活生生地被苏哲这个问题问得愣在原地,半晌之后才回过神来,愠怒道:“你还要什么?”
“莫非娘娘觉得一句空口的人情就算是奖赏了?”苏哲的表情比皇后更惊讶。
“能为本宫办事,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竟还···”
“还惦记着好处,简直是不知好歹是么?”苏哲打断皇后的话,反问道。
皇后银牙暗咬,她想不通,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让人愤怒,却又感觉束手无策之人。
“你要什么!?”
皇后硬邦邦地问。
此刻,苏哲却是轻笑一声,后退一步,抬起双手抱拳微微欠身,道:“微臣什么都不需要,微臣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