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瞳喘息着,感受着赵臻的力量带给她的战栗的余韵。若不是此刻靠他的手臂支撑,她怕是早就瘫软在地。
床笫之间厮磨得多了,赵臻愈发知道如何拿捏她,可她却拿他没什么办法。
她也不是什么不开窍的人,怎么就找不到这人的薄弱之处呢,她从小到大都争强好胜,在这件事上败得如此彻底,她真是不甘心。
而且今天他……他他他……他还用唇舌!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以前每次都丢盔卸甲,今天更是一败涂地。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奚瞳像是个被人戳了肚皮的刺猬,赵臻乐不可支,环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些:“你在生气些什么,该生气的是我吧。你没瞧见高澜看你的眼神吗?垂涎三尺,不外如是。”
奚瞳气得转身拿拳头锤他:“你的大度都是装出来的,你看他不顺眼你去找他,你回来折腾我做什么?”
“你不喜欢吗?”赵臻还是笑,带了点邪气:“我怎么觉得,你还挺喜欢的?”
“你!”奚瞳羞得满脸通红。
赵臻将恼羞成怒的奚瞳一把揽进怀里,他低头亲吻她的耳廓:“瞳瞳,说真话。你喜欢的,对吗?”
又来!奚瞳简直想哭。
赵臻每次都这样,她身体给了她答案还不够,他还要她心悦诚服地说出口。
“瞳瞳?”赵臻的声音是带了笑意的温柔。
“喜欢。”奚瞳咬了牙,终是认输:“我喜欢的。”
赵臻得逞,拥抱的力度更深:“我也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
中秋夜宴后,赵臻忙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沈居物色夫人。夜宴上林棠闹了这么一出,沈居的婚事再拖下去,便不好收场了。赵臻开始给各大世家施加压力,有适龄的女儿若愿意嫁给沈居,可封为县主。
好不容易有几家递了名册上来,还没来到男女相看的环节,林家一家人便来了太傅府,沈居竟然跟他们一道。
赵臻没有半分笑脸,沈居那夜顺势求娶,在他眼里就是目的不纯,他哪里能给沈居好脸色。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一行人入了座,聊了几句,便知他们今日前来拜访的原委。林棠还是想要跟沈居成婚,只不过这次,是林泉和萧氏也点了头的。
“你当真愿意?”奚瞳凑近林棠,劝说道:“这是一辈子的事,你可不能意气用事。”
经历那一夜的深谈,林棠对奚瞳的态度好了很多,她对之前敌视奚瞳有些赧然:“你放心,我想明白了。我爹娘和哥哥也都同意了的。夜宴上,我……我一时冲动,做了这种事,若不嫁给沈居,日后再与别家议亲,稍有不慎,便会被翻旧账。与其被世家的族老和未来的夫君轻视,还不如就嫁给沈居。沈居最近来过林府几趟,我同他交谈几番,他虽是商贾,但并不是满身铜臭的俗人,平日里也读书,也喜欢琴棋书画,他对我,好像……好像也有几分真意。他虽年长我一些,但容貌不差,身边也没有妾室通房。我嫁给他是低嫁,我哥哥又是武将,将来会执掌一方兵权,他不敢欺负我的。”
两人交谈声音不大,但沈居还是听到了几分。
他起身,规规矩矩走到奚瞳跟前行礼:“贵人在上,沈某不讳言,沈某想求娶林棠,确实有利益考量掺杂其中,林家是太傅大人的心腹,林统领将来必有大作为,若说沈某丝毫不贪图这些,那是撒谎。但那日宫宴,林棠剑舞翩然,沈某倾心,也是实话。沈某不才,有些金银傍身,纵横商场数年,见多了庸脂俗粉,像林棠这样英气的女子,沈某是第一次得见,如何不心动。请太傅大人和贵人放心,也请林家二老放心,林棠嫁与沈家,便是当家的女主人,谁也别想为难了她。沈某此生绝不纳妾,唯她一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
“停!”奚瞳打断了沈居的誓言:“若发誓有用的话,要衙门做什么?”
沈居这样精明的人,听了奚瞳这句话,挠了挠头,竟透露出一些憨态:“那依贵人之见……”
奚瞳挺起脖子,清了清嗓子:“作为林棠的好朋友,我有几句话问你。”
赵臻、林载:……好朋友?什么时候的事?
沈居:“贵人但说无妨。”
“你说你一生不纳妾,此言作数?”
“当然作数!”
“你说她嫁给你,便是你们沈家的当家人,中匮之权在她手里,你的父母兄弟都不能为难她,这话当真?”
“必须当真!”
“只有这些,不够。”
沈居面露难色:“那……还有?”
奚瞳道:“林棠少时因为政局不稳,离家五年,三年前才回到父母膝下承欢。她若远嫁萝州,林家两位长辈便要饱受骨肉离别之苦,实在让人不忍。”
“这个好说。”沈居自信道:“沈某的主要产业虽都在萝州,但沈某不必时时在旁盯着,萝州的人手皆是跟随我多年的心腹,再说了,太傅大人将来也会令官差参与矿藏的打理,沈某没什么不放心的。沈某此番进京,虽是应召,但也是有心考察京师商市,本就有意在京师定居的。”
奚瞳闻言点了点头,赵臻的脸色也缓和一些:“如此一来,倒是不错。”
奚瞳瞪了赵臻一眼:“你别说话,我还没说完。”
奚瞳这句“命令”一出,沈居不由惊诧,林泉更是面有愤慨。赵臻是未来要做皇帝的人,奚瞳一个小女子,竟敢对他呼来喝去,未免也太放肆了一些。
赵臻却乐得被他的心肝啐,道一声“好嘞”便优哉游哉喝起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