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冲看到匕首:“贱人!居然私藏凶器!”
他一脚将匕首踢到了床底,满是油光的大脸狠狠贴在奚瞳的脖子上,发疯似地亲吻舔舐起来。
奚瞳害怕了。
五百多年来,她第一次这么害怕。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有比死亡更让人恐惧之事。
她双腿拼命地蹬着,可除却摩擦地面给脚跟带来的疼痛与灼热,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的双手被程冲按着,动不了分毫。
程冲一边亲吻奚瞳的颈子,一边将她的两只腕子并在她的头顶,用一只大手钳制着,他腾出来的手解开了自己的衣带,继而伸向了奚瞳的小衣。
奚瞳的心中涌上绝望,她近乎于哀求地嘶吼着:“绿绮!快来帮忙!”
承桑绿绮微微颤抖着站在一边,惊惶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绿绮!承桑绿绮!”奚瞳哭了出来,但声音很是坚定:“你若再不动手,此时是我!下一刻就是你!绿绮!快!你不是要为公子守身吗!快啊!”
或许是听到“公子”二字,绿绮有些醒了过来,她环顾四周,周围没有花瓶铜镜这样可以利用的重物锐器,怎么办,怎么办……
她余光一瞥,发现床榻上的方枕似是玉的。
她急忙跑过去,拿起枕头,走到程冲身后,举起手来,可刚举到头顶,她又犹豫了。
程冲是官,她是民。民杀官,是要砍头的。
万一……万一自己这一枕头下去,程冲死了可怎么办。
“绿绮!”奚瞳见她迟迟不动,更加着急,她能感受到程冲的硬物已经抵住他的小腹:“绿绮!你真的要被这种人染指吗绿绮!”
绿绮瞳孔颤抖片刻,终于她一咬牙,玉枕头砸向程冲后颈。
绿绮虽说已经用力,但她毕竟纤瘦,程冲只觉钝痛难忍,暂时松开了奚瞳的衣衫,他抬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掌心沾上了血迹。
“你们这两个贱人!来……”
“来人”的“人”还未说出口,奚瞳早已将迷药递到了他口鼻之处,肥胖的身躯轰然倒下,压到了奚瞳身上。
奚瞳被砸得闷哼一声,她伸手要推程冲,可另一瓶迷药,已经放在了她的鼻息之下。
“绿绮……”奚瞳的的双手很快就有些绵软脱力:“你……”
绿绮的眼中有歉意,更有决绝:“对不起奚瞳,我爱陆忧。若你失了贞洁,他的眼睛便不会在你身上流连了。”
“你……”奚瞳心中气恼,可抵不住赵臻这瓶神药的药性,颓然昏了过去。
外头风雷大作。
承桑绿绮双手因为紧张而发冷,此时程冲压着奚瞳,衣衫不好尽退,她便将程冲的裤子脱到一半,又将奚瞳的衣衫褪去一些,半露香肩。
而后,她找出床下那一柄匕首,狠了狠心,将自己的胳膊划伤一道,鲜血汩汩。她走到奚瞳身边,让血液落到她的衣衫的下摆,滴做落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