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结。
什么意思?
贺新衡又看不懂了。
合作吗?江树燝和温雁棠还有……
江尚清又是谁?
熟悉的名字,贺新衡却想不起来在哪里看过,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拍下这页对话后尽数删掉,打开搜索输入江尚清三个字。
词条很快弹了出来,明晃晃地写着——bth集团ceo。
对了,把江树燝卖了的那个爹。
江树燝还和他合作?
贺新衡不解地眯了眯眼睛,关掉了江树燝的手机放在一旁,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江树燝。
江树燝还在熟睡。
他轻轻伸手覆上江树燝的额头,发烫的温度再次钻进他手心的皮肤。
还在烧。
贺新衡垂下眼睫,确认江树燝真的睡熟了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门。
这次他没有关掉床头柜的台灯,也没有将门完全盖上,虚掩着的门缝显得房间不那么昏暗。
再次站在楼梯口往下望,随处可见的木墙无一不在提醒着他站在哪里。
一股不可思议油然而生。
他这回在木屋里待了这么久,却一分也没回忆起那场噩梦来。
江树燝犹如止痛剂一般,止住了那铺天盖地的汹涌潮水。
他现在只想见江树燝
贺新衡踩着有些老化发出嘎吱响声的木梯,一步一步往下走,眼神逐渐锁定住不远处的书架上。
该处理正事了。
他垂了垂眼眸望向在一旁木桌上摆放着的小时钟,时钟刚刚迈过“一”。
明明已经深夜,贺新衡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困意,好不容易得以空闲的大脑又开始咔哒咔哒地运作了起来,思索起傍晚在木屋发现的那些小线索来。
写给温雁棠的一封古早的信,本早该被销毁却意外存在的报纸,和不该出现在温雁棠带来的书里的江尚清的自传。
一切都奇怪又巧合地出现在这一间小木屋里,越往下查探,迷雾就越深。
挥手也赶不走前方弥漫的白雾,仿佛遮住眼睛的眼罩,他们只能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摸索着,逃离白雾无形的禁锢。
贺新衡将江尚清的自传从书架里拿了出来,连带着被江树燝慌忙夹在书封里的信封和报纸。
还好节目组没来收过。
这本自传很破旧,一看就是在这里放了很久的书。
温雁棠带过来的书。
他翻开书封,抬手拿出夹在里面的信封和报纸,却在拿起的一瞬间怔了几秒,微微睁大了眼睛。
信封还是那封微微发黄的信封,上面也仍旧写着温雁棠的名字和二十四年前的日期,但里面的纸却将这破旧得有些摇摇欲坠的信封硬撑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