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衡无法反驳。
深夜,江树燝先下去探情况,过会儿,他给贺新衡发来了“ok”。
贺新衡去温雁棠房间,把温雁棠叫醒,说楼下有间认识的房客过生日,正巧碰上了,邀请他们下去吃蛋糕开party。
或许是旅游着实让温雁棠感到高兴,她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跟着贺新衡到了楼下。
江树燝提前敲门,压低帽檐,压低着声音说:“客房服务。”
边鹤开门,一边吐槽:“这么晚了什么客房服务,”又朝里面喊了句,“你买套了?”
一转回头,满脸汗津津地对上他们的眼睛,僵在原地。
“没有啊,我带够套了,今晚一定给你喂得饱饱的,嗯?怎么了?”一只手攀上边鹤的肩,贺向明露出半张脸来,汗珠顺着脸颊“啪嗒”一声滴落。
他也滞住了,半晌,从喉咙挤出声音来:“雁棠……你怎么在这?”
我们离婚,各走各路
温雁棠滞在原地,愣了半晌后,有些不受控地颤抖。
“你们在干什么?”所以从温雁棠喉间艰涩地溜了出来,仔细听还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咬牙切齿。
贺向明在看到温雁棠的一瞬间就把搭在边鹤肩上的手迅速抽回了,还不动声色地把边鹤往后带了带,钻到边鹤跟前,把边鹤挡住。
但无论他怎么挡,都挡不掉边鹤身上的红痕,在走廊暖光灯的照耀下异常显眼。
“雁棠,你听我说——”
“啪——”
温雁棠抬手给了贺向明一巴掌。
“你跟他怎么回事,”温雁棠轻声说道,贺向明被打得一晃神,半天没回过神来,温雁棠突然怒吼了声,“你说啊!”
“我来说吧。”边鹤说着,要从后面走上前来。
“不用你说。”贺向明说。
“我不想听你说,边鹤。”温雁棠说。
温雁棠怒视着贺向明,伸出去打他巴掌的手还悬在空中,另一只手早已攥成拳头,似乎气到极致,不住抖着。
“我和他做了,我逼他的。”贺向明解释,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眼眸满是无所谓,似乎在说一件同他毫不相关的事。
温雁棠猛喘了口气,不可置信:“你是……同性恋?”
“对。”贺向明说得轻松。
温雁棠却需要用很久,才能把贺向明说的这一个字听进耳朵里。
“什么时候的……你们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温雁棠攥住贺向明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把贺向明往她跟前一拉。
“和你在一起之前。”贺向明说。
“和我在一起之前……那是——”
“我和边鹤被我爸发现了,要是和家里翻了脸,我也没法有今天,”贺向明笑,“要怪就只能怪你太好骗了,怪你自己没发现。”
眼泪从温雁棠眼角滴落,她又抬手给了贺向明一巴掌,再次举起手时,被边鹤拉住了。
“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向明。”边鹤眉头蹙起。
“哈哈哈……”温雁棠气极反笑,甩开边鹤的手讽刺道,“你们还挺长情的,二十多年……恶不恶心啊,你们恶不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