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越扯开被角,长臂一伸把人揽进自己怀里。
房里虽然烧着地龙,但她身子仍总是凉凉的,以前被他抱着,都会主动把手脚从他衣服缝隙里钻进去取暖,今日却没有,被他按在怀里虽不挣扎,却也没其他取暖的动作。
她果然在置气。
他褪下寝衣,也褪下她的寝裙,身上的温度一丝也不吝啬地,都给了她。
他的唇压下来,侵夺碾压驱散了她的寒气。
他总是像一个火炉,最热的地方更是像有一根熊熊燃烧的火柱,在她周围梭巡,忽近忽远,若即若离,将她炙烤的稍稍汗湿,便一鼓作气,把最热烈的、赤红的温度都送进她身体里。
他源源不断地向她送着他的温度。
吞吃着她因为他的热烈和激烈溢散而出的声音,偶尔缓下来时,便在她唇边说话。
“我叫人给你誊一份,成么?”
他放开了她的唇舌,是要等她说话的,她不答,他就又深深重重送了温度来,逼迫着她回答。
“不用了,我自己会誊。”她的声音被他的温度炙烤浸染,快软成一滩水了,却还是带着几分赌气。
宗越不再说话,沉下来贴近她面庞,看着她在他眼前飘摇浮沉,面如桃花,在雨露的敲打下,打□□蕾,一层层绽放着。
因着他近来喜欢丢在外面的习惯,榻上时时放着三四个备用的小褥子,往常一般会用两个,忍得久了会用三四个,这次,却只用了一个,没再恋战。
一切整理妥当,罗婉去扯自己被子,要回自己被窝睡,又被他禁锢着拥在同一个被窝。
罗婉困了,没有力气推开他,便也不再挣扎,闭上眼睛睡觉,察觉手中塞来一个硬硬扁扁圆圆、还带着他体温的东西。
是块金饼,有她掌心那么大。
方才完事之后他下去到衣架前走了一趟,竟是去拿金饼了?
他自背后拥着她,攥紧她的手,让她不能推拒他塞进去的金饼,薄唇在她的脖颈、他能够到的脸颊亲了下,最后停留在她耳边。
“够么?”
声音也似水,只不过是冬日的渊,沉澈清朗,却并不温柔。
他从来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的骨子里都是桀骜不驯和霸道,根本没有温柔两字。
即使他刻意压轻了声音,也还是不可避免带着他固有的脾性。
罗婉抿抿唇,正要说话,察觉另只手里又塞来一块儿金饼,和方才一样大小。
“够么?”他还是沉着声在她耳边问。
罗婉讶异于他哪来这么多金饼,一时忘了答话。
他就又塞来一块儿,“还不够?”
他就要起身再去拿。
罗婉适时挽住他胳膊阻止他起身,两块金饼还给他,只留下一块,声音里还带着些将散未散、若有似无的赌气,“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