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我不在,欺负我的人,给你脸了是不是?”
宗越也不弯弯绕绕,对着夏氏就这般发狠。
“逆子!你给我住口!”安丰侯怒声喝止,夏氏便做出委屈模样,垂下头拿帕子拭泪。
“世子,不怨侯夫人,侯夫人只是秉公办事,可没有为难少夫人。”陈嬷嬷虽也惧怕宗越,还是壮着胆子替夏氏分辩,遂头头是道说了来龙去脉。
宗越听罢,沉默不语,只半垂着一双凤目,瞧着是在思量,目中却含着毫不避讳遮掩的狠戾。
拿过那所谓昆玉院搜出来的小玉瓶,问陈嬷嬷:“你找到的?”
陈嬷嬷忙摇头,指指另一个婆子,“不是仆妇,是她。”
宗越瞧过去,一句话不说,只盯着那婆子看了片刻,便吓得人跪在地上讨饶。
“世子,仆妇也是奉命搜查,不关仆妇的事啊!”
“在哪找到的?”宗越冷飕飕地问话。
那仆妇说了位置,又叩首讨饶,言不关她的事。
宗越转头看向安丰侯,“老糊涂,你就因为这事训她?”
安丰侯胡子一颤,拍案道:“你读了几天书,就读成这样子,叫你老子老糊涂?”
“宴春阁是什么地方,我不叫人进,谁能进去,东西是我送的,你和你那小妖精联合起来欺负我的人,老糊涂冤枉你么?”
“你个逆子!”安丰侯拍案而起,欲要下令责打宗越,可似乎又找不到正当借口。他果真不想让婢妾有孕,是完全可以这样做的。
不想让婢妾有孕,但也不想明确告诉她伤了二人情分,遂悄悄把药下在枣中,也说得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跟罗氏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两个铺子,给我还回来。”
宗越撂下话,一把揽过罗婉,正要回去,瞧见罗婉身后的拂云脸上有个明显的巴掌印,顿了顿,眉头一竖,对拂云道:“谁干的,打回去!”
安丰侯又骂逆子不要胡来。
宗越充耳不闻,环视众婆子婢子,见陈嬷嬷缩在人群里,神色紧张,目光便落定在她身上,“你干的?”
陈嬷嬷不答,宗越也不追问,移目看向她旁边方才自称找到药的婆子,声音一沉:“我瞧是你干的!”
便挥手示意近随去打回来。
那婆子忙跪下讨饶,供了陈嬷嬷出来。
“你自己动手,还是叫我的人动手?”宗越盯着陈嬷嬷,仍是那副狠戾不驯的神色。
宗越的近随人高马大,巴掌抵得上人脸,陈嬷嬷哪敢让他动手,自扇了几个巴掌。
宗越就这般看着她,听到一声脆响才罢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