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郎,你,告假了么?”
罗婉屏退雪香,重新穿好鞋履,才行至宗越身旁,正要坐下,已被他扯住手臂圈进怀中。
他的唇重重压下来,清凉如水,又热烈似火。
好像忍耐了许久,终于在此刻得偿所愿,便再也不加克制,放纵着自己的贪婪。
概是察觉她被压迫地快喘不过气来了,宗越才微微抬首放开她的唇,只是深深望着她。
罗婉怕他因自己没能及时给他送衣裳生气,忙辩解:“越郎,是不是衣裳不够穿了?我正打算明日去给你送呢。”
宗越不答,瞧她有了说话的力气,复压上她的唇。
气息交织间,她又被提起放在了桌案上,裙摆顺着脚踝滑落堆迭,像一层轻烟薄雾,缭绕在她腰身周围。
宗越锦袍未褪,只撩起袍子一角掖进蹀躞带里,沉下身,将缭绕在她腰间的烟雾实实压了下去。
他又像往常牵引着她双手环上他腰际,闹出风驰电掣的动静,再度命令,“叫我。”
他有足足六天没听见她的声音了,足足五个夜晚,没有听她唤他“越郎”。
他从不知道,一旬而已,会这么难熬。
他在国子监睡的第一个夜晚,就想翻·墙回来,他忍住了,心想,第一日必定难熬,熬过这一日就好了。
第二日又生了回来之念,他仍是想,熬过去就好了。
第三日,他确定,只要熬过去,以后的七日必定不会太煎熬。
第四日……
第五日……
第六日,他不打算再熬了。
他想见她,她是他的妻子,在家中等着他,他为什么不能来见她?
“可有想我?”
他要听她说“想了”,要确定不是他一个人在煎熬。
“说想我。”
他把这几日的煎熬,忍耐,克制,都汇聚在一处,汇聚成一条洪流,冲撞开所有阻碍,不加保留的贯之于她。
“说想我。”他执着地要求着。
宗越执着倔犟地等着那句话,索要着那句话。
女郎却仍是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