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简双眸震颤不已,许久才回过神来,随即破涕为笑,鼻尖泛红,眼中泛着波光点点。
——
宽敞的大道上车马来来往往,行到半路,便有不少马车行至路边的客栈内稍作休息。
这家客栈是方圆十里内唯一的一间店,要是过而不入,再遇下一家,怕是要等上许久。
故这家店虽然破旧,却常常人满为患,各行各色的人皆有之。
店内忙得不可开交,这时,门外又来了一辆马车,店小二连忙出去迎客,马车上下来四个人,个个容貌不凡,还有一个带着帷帽,虽看不清容貌,但从身姿上来看,也定然不差。
“客官,是住店还打尖吶?”店小二问道。
三乐迈过门槛,回了一句,“打尖,上几个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再准备五人份的干粮。”
几人寻了处空位坐下,饮茶等菜。
过了好一段时间,也不见上菜,三乐去催,便听那掌柜的说:店里人太多,忙不过来,需要等。
无法,几人只能饿着肚子空等,等着等着,便听见旁边的一桌在议论些什么,声音有些大,以至于不必侧耳去听。
“这潶衡当真这般行径?”一人惊呼。
一灰衣短打的年轻男子,握拳愤慨道:“这可是真事,前几日在潶嵩的丧葬之上人人都瞧见了!”
“那他为何还要花两万两白银,悬赏潶墨白的人头?”另一人问道。
一腰配长剑的黑衣男子一手搭在桌沿,一手端着茶,意味深长道:“这就是为何他能当少主,而你却只能是个小门派的弟子了。”
那人听罢,当即变了脸色。
黑衣男子并未在意,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他为何悬赏?那是为了将他弑父一事,陷害在潶墨白的身上。
要我说啊,那潶墨白只怕早就被他杀了,你们这群人还傻愣愣的从南到北,没日没夜的寻人,这钱吶,别人压根就没想出!”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一旁的三乐听罢,面露诧异。
这大家门派的恩怨可是真难懂,才短短几天,竟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岂有此理,潶衡欺人太甚!”
“想想近日来,我为寻那潶墨白花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银两,没成想竟是那潶衡演的一场好戏!”
“若不是听大侠这番话,我只怕还被蒙在鼓里,这悬赏令谁爱接谁接,老子不干了!”那人说罢,挥袖起身,径直离去。
潶墨白抬眼瞧着,勾唇冷笑。
既然潶衡能以谣传谣,那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更何况,他所言并非谣言!
随着一人带头,店内陆陆续续走掉好些人,其中一人还将怀里的纸随手丢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么一来,人去楼空,只剩下三乐一行人和一桌商人还留在店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