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甚好,还向我提起过王妃。”
“呵,是吗?怕是骂我吧。”虞瑶笑笑而言。
末凡微微一笑,也不争辩,母亲提起虞瑶的确是臭骂了一顿。
虞瑶转了身,“如果不累,陪我走走。”
末凡不言,默默跟在她身后,眼角处见她神色间多了些苍凉,“冥队长的事,末凡很难过,如果末凡早些回来,只怕不至于如此。”
虞瑶苦笑了笑,神色凄然,“不怪你,是我愧对于他。”
“王妃无需自责,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末凡听到管事的说起这事,便已明白,他是自己求死,否则以他那身功夫,就算不能胜过,脱身根本不是问题。
虞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有空的时候,多开导开导冥红,他这么强忍着,一旦反噬,怕是会走火入魔,”
“我正式想去看看他,冥红生性坚强,王妃尽管放宽心思。”
虞瑶又叹了口气,“你去吧。”
末凡向她行过礼,才走向另一条小路,走出两步又停了下来,唤道:“王妃,郡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虞瑶身子一震,站定回身看他,只见他双眸澄清,黑不见底,“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末凡笑了笑,“没什么。”转身走了。
虞瑶看着他随风轻扬的衣摆,心间一阵凉,一阵紧。
这个末凡的心思实在太过敏感。
玫果被换魂之事,除了镇南王,她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不知他从何处察觉。
被他察觉此事,也不知是福是祸。
末凡行到无人处才停下,望向玫果院落所在的方向,喃喃低语,“你还会回来吗?”眼眸中流过一丝落寞。
“奕风小子虽然勇猛,但身上伤处,终是太多,伤上加伤,阴雨天难免作痛,总不能一直在战场上打滚,再过几年,忧儿能独揽朝中大事了,我们便寻个安静的地方,清清静静的过上几年,可好?”
提起奕风,玫果也是忧心忡忡,他上上大大小小伤处不下百十处,表面上恢复得看不出来,但里面反复受损,终是难以完全恢复,特别是前两年,手臂受了一处重伤,一到阴雨天气,便常见他抬不起手。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更加严厉的督使着子墨学武,只盼子墨能早些练就一身好功夫,挑起战事这块大梁。
虽然他总是极力掩饰,但又哪能瞒得住作为妻子的她,和心思细密的末凡。
如果他在征战时,下上几天绵绵细雨,便不知会有什么状况发生,每每想到这点,她便禁不住的恐惧。
“如果再有征战,你设法拦下他,不要再让他去了。”
末凡轻叹了口气,“如今三国合并,疆土更阔,你兄长们和卫子莫,以及我那几个旧将均分到不少边界城池,如果没什么大战,倒不必他出征,但如果当真大兵压来,还真没能抵得过他的人前往。
先不说手上功夫,光是战略便无人及他。虽然他手下培养了些小将,也算得上佼佼者,但终是缺乏实战经验。比得你兄长他们,实在是差的远了,只盼再脸上两年,能出人头地。
而原来虞瑶国那几位女将,终是女子,体力上便有所不支,再家伙是那个三国合并,大多嫁了夫君,生了孩子,在战场上顾虑颇多,难以全力而为。”
末凡说道这儿停了下来,低头看向怀中玫果,“罢了,今天不该与你说这些。”
烛火摇曳,寝室中暖暖融融,薄薄的单袍,勾出他宽阔的肩膀曲线,衣襟敞开,露出里面结实光滑的胸脯,曲着一条腿,靠着一角窗栏而坐,
一手绞着趴伏在他胸前玫果的耳边秀发,一手轻抚着她赤着的光滑细腻的后背肌肤,十分惬意。
薄被被盖在两人腰间。
玫果面颊贴着他仍汗湿的胸脯,消瘦轻抚着她腰间坚实的腹肌,脸上还飞着纵欲后的红潮,他已年过三十,可对她的欲望却是有增无减。
抬脸迎向他凝看着她的柔和深情的深眸,喉间顿时有些发干,胸中怦然一跳,与他夫妻已是多年,每次看到他者眼神,仍是无法自控,伸手轻抚他眼角的笑纹,“在想什么?”
“在想那个赌注。”末凡低头,请吻她的额角,那是对然只是逢场作戏,为了约束于那个恶魔,才定那么一个赌注,但如果没有当初那个赌注,如今与她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
玫果脸上的慵懒瞬间消退不少,微坐直身,“你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赌的是什么么?”
末凡笑着摇了摇头,如果她知道那赌注,不知会怎么闹他。
如果不是那赌注,他设法输于她,他们能否有今天这光景不得而知,“过了的事,提他做什么。”
“既然不提,你又何必再想?”玫果噘了嘴,不满的伸了渐渐葱指戳他的胸脯。
末凡垂手被中,将她揽紧,“你可知我等你你回来,等了整整十年。”
玫果一怔之后,回想到刚到这世界时,他对她的审视眼光,原来那时,他便已经猜到她灵魂换体之事,“你怎么发现的?”
末凡捏了捏她的面颊,“你还是婴孩的时候,我抱你的时间多过你的奶娘。”
玫果哑然一笑,扬了唇角,“感情我是寻了爹爹。”
末凡舒眉轻笑,抬手捏了他的下巴,“可惜我只想做你的夫君,并不想做你的父亲。”
伏低头,吻了她的唇。
她不会知道,从她出生,他便迷恋着她。
噙着她的唇,一点点加深着这个吻,凝视着她的眼,越来越热。
玫果咬了他一口,在他吃痛后退之际,笑道:“你想当我父亲,只怕我爹还不肯认你这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