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春和乌雷刚跑入殿中,就被告知了琉氏死去的消息。
琳琅的小玩意和吃食滚落了一地。
没多久,南疆王就娶了月氏,乌春在南疆王宫里的好日子也是从此时结束的。
直到看见月氏将一把刀架在乌雷脖子上,血溅三尺,乌春惊醒过来。
擦去额头的冷汗后,乌春唤来惊莲和玉梨,打算去拜访一下沈璎。
沈璎的禁足终于解开了,瞧见乌春来了,还很诧异,“嫂嫂怎么来了?”
乌春看了看四下,对沈璎道:“借一步说话。”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两人走入后院,屏退了一众下人,乌春将自己打算出宫的计划告诉沈璎,沈璎不禁瞪圆了眼,“原来嫂嫂竟有此等打算!那嫂嫂打算如何不让三哥发现呢?”
乌春悬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原本还很担心沈璎会义正言辞地阻止她,没想到沈璎竟对她想要逃离皇宫的心思颇为理解,乌春也就不避讳她些什么了。
“若是能疏通宫里的诸多关卡,一路通行,并且出了宫之后,也有人接应,不愁路线、不愁车马,事情就容易得多了。”
沈璎沉思了片刻,“这确实有些难办,我也没有熟识的人能做到这些,我这段时日就差遣些下人去找帝都中有些交集的贵族小姐,说不定她们有人脉筹集车马。”
“多谢公主,但此事还是低调为妙。”
乌春的心又凉了下去,能做到疏通宫中关卡的,其实还有萧怀文,但沈璎却对他只字不提,可见两人的关系不好捉摸,她也就没法求萧怀文帮忙,就连沈璎如今与她熟稔,也是她拼着一腔孤勇为刘贵妃查银镯案换来的。
外面传来一声通报,“公主殿下,二殿下的请柬递来了。”
乌春忽然想起来,沈珙下月中生辰,摆宴延请诸多皇族贵胄参加。此人行事向来张扬,宴席也是帝都数一数二的奢侈高调,前世过生辰的时候,包下了帝都最有名的销金窟吟风楼一整座楼不说,还摆了三天流水席。
沈璎瘪瘪嘴,“其实我不大想去,但不能不给二哥面子。”
乌春笑道:“我陪你去,二殿下这般招摇,定是要请三殿下前去的,届时我们还能做个伴。”
只是沈璎莫名觉得,乌春的笑容,不太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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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绥过了十日便回到宫中。他的手臂好转了不少,虽不能行动灵活,但起码能简单地动一动。
刚一回来,就来到逢春殿找乌春。
天色不早了,乌春正对着镜子,让惊莲将发髻拆下来,墨发披散下来的一瞬间,沈绥走入殿中。
惊莲行礼:“三殿下。”
沈绥一拂袖子,让奴婢都退出去,自己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落在夜色里,尤其突兀。
乌春站起来,看着沈绥一步步走过来,一颗心莫名怵得慌,“你、你做什么?”
“十日不见,你不道一声思念便罢了,如今我夜里来这,你反倒问我做什么,”沈绥瞧着她一副又畏又躲的样子,莫名来气,薄唇微勾起,“我来难道是看着你入睡不成?”
沈绥不费什么力气一拽,乌春便落入他怀中。
乌春推搡他两下,“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我本就不想同你做那事。”
沈绥闭着眼,不去看她,在她耳边道,“我既然是你夫君,有些事便是你身为人妻必须要做的。”他哑声一笑,说了几句下流的话,“难道你不快活吗?”
乌春在他手臂那条伤口的位置上猛地掐了一把,沈绥闷哼一声,乌春趁机推开他,“离我远点!”
沈绥本来也想与她笑脸相对,可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浑身的刺,却唯独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都可以温柔可亲。
他想,凭什么?
心里那股戾气又涌了上来,便脸色冷了下去,冷沉道:“看来是我近来太纵容你!你可知我忍了你多少回?”
乌春一瞧见他面色阴沉,前世在昭天塔上惨死的情景仿佛只在昨日,他永远都是个冰冷无情的人,她不要他那假情假意,冷哼道:“你既然忍了这么多回,也不差再多忍忍。”
沈绥气到极致反而笑出声来,他一把钳制住乌春,在乌春不断的“放开我”呼喝声中,将她双手绑起来,高高系在殿中立柱凸起的烛台上,乌春不得不踮起脚,甚至脚背需得绷直才能触碰到地面。
而正对着她的,是一面铜镜。
沈绥站在她身后,俯身在她脖颈上咬出一块印记,语气像毒蛇缓缓爬行般,冰凉道:“瞧,你这模样,是我给的。”
他的大手从她的后腰一直游走,到了身前,然后往上,紧紧地掐着她。
意识到他打算做什么,乌春生出遍体的凉意,她又怕又恨,一个“不”字刚刚说出口,已经被衣帛撕裂声淹没。
那一瞬,她觉得自己几乎被一把凿刀劈成两半。
他在她身后长久地折磨她,她觉得浑身都疼,疼得流出血,他也不打算放过她,当她意识模糊的时候,他又想办法逼迫她睁开眼,看着铜镜里的他们。
他衣冠楚楚,只是衣袍有些散乱。
而她浑身狼狈。
乌春绝望地哭泣,他就掰过她的脸亲昵地吻她。
“乖,求我,我就放过你。”像恶鬼的低语。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乌春紧紧咬着唇,死活不开口,沈绥的眼便渐渐阴冷,对待她也愈发凶悍。
守在外面的婢女根本不敢听逢春殿里的动静,恨不得把耳朵都捂得死死的,却又怕乌春在里面出事,沈绥要唤她们的时候,她们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