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指他身上的武功有多么厉害,爆发力有多么强。而是说从这么多天的相处之中,在他的性格之中娄启感觉到了一种除去淡然的悲伤之外的东西,一种惊人的顽强力量。
他发誓在他短短十几年的生命之中,除了很小的时候看见过的一个人,他只在阿四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如同野草一般,茁壮成长,生生不息。
娄启紧紧地倚靠在他的肩膀处,搂住阿四的腰,甚至还能听到阿四的心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一声声地如同他的性格一般,同样蕴藏了极大的力量。
此刻的娄启早已经忘记了太阳如何升起,山壁又是如何在身旁迅速移动,而自己的鞋脚又是如何在水中浸湿,他现在只能感受到阿四的心跳,细细嗅着阿四的味道。
直到在他还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阿四已经悄然落地,可他却还已然躺在他的肩头微笑着闭着眼睛。
“喂!”阿四冷着一张脸喊他。
娄启没有听见。
“喂,娄启?”
娄启仍旧没有听见。
“娄启!”阿四一声怒吼,震动得枝头上的喜鹊都昂着脖子飞走了。
娄启才猛然惊醒,忙不迭地站直了,但是手还没有松开,仍是阿四将其掰开一甩,才算是挣脱开来。
“到了?”娄启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
他倒是将自己当做人形马车,居然还要睡着了。阿四心想,这简直不可理喻。
于是乎阿四没有理会娄启,径直朝着山壁与河流的交界处而去。
他首先站在岸边查看了一番,而后回头看了在他眼中仍然茫然的娄启一眼,便脱了衣服留下条亵裤进了水中。
“阿四!”这边的娄启倒是看的真切,在没有事先商量的情况下倒以为发生了什么,连忙喊道。
等了一会儿,阿四才在水中冒出个头来:“你别下来,看看周围,尤其是山壁上面。”
山壁上面?
娄启下意识地看去,河流正上方的山壁上并非直上直下的陡峭,而是凹凸不平地有许多台阶似的存在,而上面堆满了各种类型的碎石。直到再往上,才能看到哪里的山壁如同站立的巨人,亦如同光滑的玉石墙壁一般。
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明显上不去的道路。
若是从下面走的话——
“阿四?”娄启试探性地喊道。
水面下的情况什么都看不清楚,上一次他来的时候也层下水看过,巨石遮掩,只有那些巨石之间的小小缝隙才能看到出去的可能。
听从阿四的嘱咐,他不能下水,娄启只能站在河岸边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阿四的出现。
落叶已经洋洋洒洒地在水面上落下了许多,除了河流的自然流动以及风吹而过,仍旧看不到阿四给它们带来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