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诺斯哀伤的看着林白:“可是我除了那样做没有办法,小白……那种情况你也知道,我身后有一整个人鱼族……我没有办法……”
他说着,抖颤的声音染上了哭腔,看起来竟比林白这个受害人还要委屈。
林白望着眼前的诺斯。
“你能理解我的吧……小白……”诺斯说。
林白摇头:“我不理解。”
诺斯一愣,林白说:“但那些已经过去了,我跟你……”
林白顿了顿,看向玲撒:“……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们不要再来找我了。”
玲撒闻言,仿若被戳中了脆弱的自尊心,恼羞成怒的讽刺:“你以为我们愿意来找你,明明是你这条双性人鱼没有半分自知之明,敢在这样的宴会出现!你明明是邪恶的、被人鱼族驱赶的,人族的玩物,在这里出现简直玷污人的眼!”
陈博凡看见元煌和林白被两名服务生堵在了莺歌的房门口,他走近一看,发现那二人还是熟人。
而且,一走近就听到了不那么好的话。
他瞬间黑了脸。
“你在说什么狗话?”陈博凡挡在了林白的面前,望着口出恶言的玲撒,不好跟一个女子计较,又看向了诺斯:“你就任由她这么说林白?”
诺斯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闻言回神,拉住了玲撒:“玲撒,要我说多少次,不要说小白!”
“……”望着诺斯那毫无震慑力的说辞,诺斯捏了捏眉心,看着他二人服务员的打扮,很是无语的说:“你们是服务生吧?不该去忙吗?怎么有空在这里跟贵客纠缠?”
他着重说了‘贵客’二字,让二人识趣,却没想到再次戳中了玲撒脆弱的自尊心,她怒瞪陈博凡:“什么意思?他是贵客??他一条双性人鱼……”
“是双性人鱼又怎么样?”为了防止玲撒再次说出难听的话,打断了玲撒:“知道这次的宴会是谁开的吗?”
玲撒微楞,陈博凡说:“是穹冽大人,这里所有的花销全是穹冽大人包揽,你们的工资也是穹冽大人出的,还有这宴会上所有的人都是他请的,就连首都星的大人也是因为穹冽大人而来。”
“他是这场宴会的主人,他拿林白当自己人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他不过是蛊惑了……”
“就知道你又要说蛊惑,说林白是耍了什么手段,才哄的穹冽大人如此。”陈博凡再次打断了玲撒:“但是,就当是蛊惑,你会吗?你蛊惑一个穹冽大人看看?”
玲撒被说的脸青一阵黑一阵,陈博凡说:“有穹冽大人在此,宴会上所有人就都得尊重林白,都得礼待林白,没人敢这般对待林白,你敢这般,是觉得自己不必将宴会主人穹冽大人放在眼里,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份地位比……宴会上的人……”
陈博凡顿了顿,看向旁边的元煌:“比这位元煌大人还要尊贵了?”
元煌?!
二人齐齐看向元煌,这位就是飒森的父亲伊利亚元煌!
“是你!”诺斯等着伊利亚元煌:“就是你当年对h星发动了战争。”
他们来之时,已经听族长告知了当年的事。
当年伊利亚元煌与人鱼族的巫者莺歌交好,乃至最后求爱于莺歌,莺歌拒绝,他强夺而后致使人鱼族损失惨重,还致使人鱼族倒退n年,而莺歌至此消失……
莺歌消失后,元煌也就消失了……
人鱼族才保留了下来。
也因为这件事,人鱼族恨透了双性人鱼,才列了那条规则。
直到刚才诺斯和玲撒看了星际网,才知道当年莺歌是被元煌带走了,而元煌和莺歌本来早在多年前去世了,但现在却发现都没死……
他们利用了首都星的关系、特权瞒天过海,躲在了首都星上养老。
元煌对视那充满仇恨的双眼,嗤笑了一声:“说清楚,我是向h星宣战过,但从未开战,是莺歌,用自己保了你们人鱼族全体无恙。”
“至于损失惨重……”元煌目露不屑,看着诺斯:“你该回去好好查查你们的史书,又或者你们在人族查查关于你们h星的历史,你就会看到当年的真相跟塔纳星完全没有关系,是你们人鱼族的长老在失去了巫者的指引后,彼此不服,最终导致了内战,死伤的人鱼都是你们人鱼族自己所为……”
“你胡说!”诺斯不信。
元煌不屑:“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伊利亚元煌即便真的把人鱼族灭了,只要我有正当的理由,不违法星际法,首都星都会支持我,灭掉人鱼族只会成为我的荣耀与战绩,我又为何多此一举的骗你。”
“……”诺斯蜷紧了指节,他知道元煌说的是事实,星际上没有人站他们人鱼族,这也是飒森能在他们人鱼族这样作威作福的原因。
元煌说:“倒是你们人鱼族的先辈,那些长老,我有幸遇到过几次,一群好面子自私自利的老东西,更改史实,抹掉他们在历史中的污点,将这些污水全泼给一个不在场的替罪羔羊,这倒是他们能做出来的事。”
“你闭嘴,不可能的!我人鱼族光明磊落。”
“光明……”元煌质疑的看着诺斯:“磊落吗?”
他又看向林白问,林白摇头。
“小白……”诺斯望着林白喃喃的唤。
林白垂眸,只当看不见听不到。
元煌讥讽的看着混乱的诺斯,说话声带着很浓的嘲讽笑意:“你们人鱼族可真是好笑,莺歌用自己保了你们,你们自己内战导致损失惨重,还不承认自己过失,将这些全怪责到莺歌乃至跟莺歌一样的双性人鱼和巫者身上,将双性人鱼乃至巫者都列为了邪恶的存在,驱赶扼杀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