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提了啊,我们不可能真的连一句话都没说啊。”纺雾继续撑着,决意不让自己露出马脚。“哟!”飞雪冷冷的打量她全身上下,忽然纵身扑向纺雾。“你呀!好的不学,净和我表哥学使坏的。坏人!我以后一定会被你们联手欺负,我这是引狼入室了哇!”
纺雾笑着招架飞雪想打人的动作。“好了,好了,住手,不要打我了,算求饶行不行?你怎么发现的?我没有笑不是吗?”
“问你自己呀!”飞雪翻开她衬衫的领子。“唉喔喔……看来你们过了热情如火的一天嘛!害我在公司担心一整天,事也做不好,饭也吃不下,又不敢打电话回来查询、查询,你还这样骗我,真是天理良心何在了。”
“别生气嘛。”纺雾忍不住温柔的搂着她。
“对对对!男人的三言两语,比不上死党我的苦口婆心,你还真见色忘友。可恶的是这男人还是我至亲,我是王八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又是招谁惹谁了?”
“没有、没有啦。”换纺雾求饶了。
“那好,你可要把事情从头到尾清楚描述一次,包括你献出第一次的时间、地点、情节。”飞雪发狠。
“哪有第一次嘛!你不要破坏我的名誉。”纺雾已经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又羞又急了。
“那好,你是真打算领贞节牌坊喽。”
“也不是。”她否认。
“那就打铁趁热哇。”
“你……你这样叫我怎么讲下去!”纺雾觉得脸正火辣辣的烧。
“你把贞操当商品提高自己的身价?”
“错!我把贞操当良心,这不是值得鼓励的事吗?”她皱眉。
“如果他要求呢?”
“等我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给。”纺雾坚定的回应。
飞雪张开双臂抱住她。“你要学着赶快从那个阴影走出来呀!”飞雪语重心长的说。
“我会的,我会试的。”她闭上眼睛回答,觉得心在抽痛。
可不是吗?就像今早徐士哲讲的,谁没有过去呢?她得要开始试着从那个恶梦中走出来,只是一定要借着投入徐士哲的怀抱,才能处理自己过往的伤痛阴影吗?难道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痊愈?只是,她已经独自在内心挣扎十几年了,累了也倦了,不论多坚强,内心深处何尝不想要有人来陪她走,在累和倦时,可以给她支柱和安慰。
她或许得把握这个疗伤的机会,只是,她拿不定自己要对他透露多少。
一个男人,他又能接受多少?她不知道。
为什么会是我呢?纵然我的心里充满不确定的幸福感,我依然相信:我可以从你的爱中得到幸福,我可以从不确定中相信:我有征服你的能力。这么多的煎熬,只为了我是爱你,而不仅仅是我喜欢你而已。
看着徐士哲的背景,纺雾在心中转过种种纷杂的念头,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勇敢的对徐士哲坦白种种疑惑的思绪,期待得到他百分之百的保证和一千一百句我爱你……
“想什么?”徐士哲回过身来,十指缠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身旁。
“别这样。”纺雾只手抵住他的胸膛,试图推远两人之间的距离。“这里都是熟识的人,不要造成我们相处的不自由,好吗?”
“你真怕羞……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事。”徐士哲的手离开她的腰,却又马上拉着纺雾抵在他胸前的手,十指紧紧缠扣住她的。“这样子可以吗?”
“好痛。”纺雾皱皱眉。
“这样你才会清清楚楚的知道,我们此时此刻在一起。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又满是疑惑,但我不是幻影,所以,我要时时提醒你我的存在,要在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的思绪。”
纺雾默默的凝视着他,过了半晌才说:“我第一次见识到你如此滔滔不绝,可……我不是你的,你怎么让我不离开你的视线?你怎么不怕我们在一起的事,会变成你事业的绊脚石?”
“就只为了这里人多?”徐士哲接过她的话。“那么,我们到车上再谈,或着你改变心意了?”
“没有。”她低垂眼睫摇了摇头。“也许是我不习惯吧,我只是不习惯吧,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出门啊……”
“是啊。就是第一次,才希望你更开心。也许我说话太不加思索,或者我应该把刚才说过的话改为:绝不让我的视线离开你。”他说完,松开与纺雾交缠的手指。
“请别……”意识到自己将出口的话恐怕会两败俱伤,她硬生生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后才又开口:“我们在吵架吗?如果我们这算是吵架的话,是不是也很值得纪念呢?”
“不算,只是意见沟通。”徐士哲展开笑颜,蜷起右手食指拂过她的鼻尖后,将手心贴在她的脸颊。“我在这里。现在,我们要一起出去,我,希望你快乐,不必担心任何事,如果……”他把手心顺着她的手臂而下。“但至少能让我牵着你的手。”
“那我们就这样走到目的地去吗?还好不是出国,不然凭着我不换气横渡泳池的泳技……”她笑着摇摇头。“对不起,我只是太紧张了吧,我还不知道要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晓得要如何和你相处,我真别扭啊。”
“真的吗?”他牵住她的手,而她感受到他眼中、眉梢的雀跃之情,闭上眼睛,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出发吧,只要你带我去任何地方。对我来说,就是幸福的感受。”
“幸福……”他还是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嘴唇轻轻拂蹭过纺雾的,低低哝哝的逸出一句:“是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