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心事不告诉我吧?”
“我……怕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或该不该说?”她的脸写满凄楚。
“没关系。”他贴近她身旁,侧身抱住她,把她的脸颊贴着自己的脸。“你想说时再说。”
纺雾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滚落,连带的濡湿了他的脸颊:“阿哲……阿哲……你会不会不要我?”
“我不懂。”他拨开黏在他们脸颊之间的头发,将它们拢到纺雾的耳后。“我为什么会不要你?除非你先移情别恋。”
“怎么移情别恋呢?也许倚在你身旁的那一刻起,我的潜意识就爱上你了,所以才会担心你不要我吧?”
“你实在太会忧虑了,这样的自讨苦吃值得吗?”
她抑住想讲的话,只是将脸转开,拿出手帕擦去自己沾在他脸上的泪。她终究没勇气能说的出口,只觉得累……
等她稍微梳洗过后下楼到客厅时,壁上的时钟已经快指向九点了。
她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怎么被他带到卧室的,也许是因为今天一整天的情绪起伏太大,再加上哭了好几次而累了吧!所以才会在头一沾枕时就陷入睡眠当中,等醒来时,才发觉自己竟是枕在他的臂弯中酣睡了近一个小时。
她只是又脸红了,但并不觉得惊慌,迎上他也带着些许惺忪的眼眸,她羞怯的对他笑一笑。
“醒过来了?”
“嗯。”她点点头。
“梳洗一下,我们去吃饭。”
“很晚了,还有得吃吗?”她望向已是一片漆黑的窗外。
“刚刚打电话到餐厅去订位,没问题的,你先梳洗一下,我到楼下等你。”他边说边起身,却又马上倾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如果我不对你做点什么,我会后悔。”
“你……”她睁着晶亮的眼睛,却没说什么。
“这只是首部曲。”他戏谑的道。
她闭上眼睛,无奈的拍拍额头说:“好了,我才不相信刚才我在睡觉时,你什么都没做。”
“我发誓。我不会趁你之危,现在不是讲究性自主权的时代吗?我还怕吃上强暴官司。”他半开玩笑的说。
“是‘君子’的话,你可以先离开让我进浴室了吗?”
“当然,如果你要我抱你进去也没问题。”
“那我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是你……”
“没有,你只是意识模糊了一点。”
“我昏过去了吗?”她觉得迷糊了。
“半昏迷而已。快起床了,否则连消夜也没得吃。饿坏你这个小邪恶,我的生命就再也没意义了。”
“什么嘛!”她皱皱鼻子。“你才邪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