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绪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脑海中浮现谢扬在他怀里哭泣的模样,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哪里舍得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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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电话铃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卧室里,显得吵闹。
谢扬捂着耳朵,把自己埋在被窝里面,试图用被子阻隔这烦人的声音。
无人接听的电话锲而不舍地一次又一次重拨。
谢扬无奈地掀开被子,哑着声音喊了句:“哥哥,接电话。”
没有听见任何回话,谢扬困倦地闭着双眼,寻着声音的方向摸索着手机。
他睡眼惺忪地点了接听,还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对方恼怒地声音立马传了过来。
“你怎么不接电话?!”
从谢扬接起电话的那一刻开始,对方将他一顿乱骂,没给谢扬开口解释的机会,甚至让他插不上话。
谢扬听着这熟悉的嗓音和腔调,掀起沉重的眼皮,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他打断了对方无休止的谩骂,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什么事?”
听到谢扬不耐烦的声音,谢川住了嘴。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动怒惹了谢扬不快,他现在还有求于谢扬,只能把怒火往下咽。
听到谢扬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沙哑,先是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你的嗓子怎么了,感冒了?最近天气虽然回暖,但还是很冷,要多穿衣服,不要贪凉,万一感冒了得不偿失。”
谢扬不喜欢听他虚情假意的关心,让他觉得很虚伪。
他淡淡地开口:“要是没事,我就先挂了。”
谢川难得说几句关心的问候,结果谢扬根本没理会,他的面子过不去,声音暗含怒意:“爸爸有事跟你说。”
谢扬:“什么事?”
谢川此时就在六荔村,院子里的锁换了,他进不去,接着还有人来开门把院子里那棵樱桃树挖走了,他想问清楚什么事,那些人根本没理会他,反而拦着他不让进。樱桃树挖走之后,那些人也把门重新锁上离开了,根本没给他机会进去院子里。
想到这里,谢川对谢扬的态度愈发地不满:“你不是回家过年了吗?怎么不在家?家里的门锁怎么换了?还有那些人来家里挖那棵樱桃树是怎么回事?”
这一连几个问题砸下来,让谢扬原本就还没清醒的头脑更晕了。
他揉了揉眉心,尽量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
樱桃树这件事他知道,祁绪跟他说过这几天就会让人把树挖走带回来,只是没想到祁绪的行动这么快。
现在可能已经在运回来的路上了。
谢川见他没说话又问了一遍是不是他把院子里的锁给换了。
谢扬也不想跟他再维持表面关系了,略带嘲讽地开口:“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前阵子进了贼,把家里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所以我就索性把锁给换了。”
他和父亲都心知肚明,这个“贼”说的是谁。
谢川沉默了一下,心虚地转移了话题:“你现在在哪里?”
谢扬:“我在朋友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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