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珩把拨浪鼓给他,“自己摇一摇。”
小豆子自己玩,能从他腿上下来。
陈冬把儿子接过来,说:“江老爷家帮了我们大忙,你说去拜谢,想好带什么了吗?”
谢星珩心里有数,“我知道。”
昨天江家两兄弟的帮忙是萍水相逢,今天江老爷的帮助,他当做投资。
在他印象里,古代很多商人会投资书生。有一个考中,入朝当官了,就是人脉与靠山。
既是投资,他们算是双向奔赴。
提到江家,很难不想到江家的俏哥儿。
想不到江知与还是双面性格,耳朵红红脸蛋红红的样子比他端着时娇俏灵动。
第一次见他是惊艳,这回则有些心痒。
谢星珩捏捏喉结。
不知道江知与怎么发出的哼声。
他耳朵也痒痒的。
着急起来甚至想狗叫两声。
思绪顺着弯儿,想到江知与字正腔圆的“汪”,没忍住一阵笑。
真可爱。
再冷静理智的自泼冷水:可惜不是我老婆。
他让哥嫂早睡,明天搬家得起早点,然后回房泡澡。
谢星珩去乏醒神后,手从浴桶边缘砸水里,溅出一片水花。
他想:为什么不能是我老婆呢?
他上辈子猝死的,死前立志再也不要当卷王,要当一条富贵咸鱼,过舒适悠闲的生活。
穿越后没有金手指就算了,生活还更苦更累了。
都这么累了,再拼一下,讨个他喜欢的夫郎,是问题吗?
完全不是!
他瞬时斗志满满,对谢礼有了想法。
入赘(三合一章)
隔天一早,谢星珩起床收拾。
他们家行李少,家里值钱的都在他身上。
书卖了,秀才的襕衫保存好,其他衣物鞋袜都破破烂烂。幸好现在天热,晚上洗了,第二天还能穿,不然没法出去见人。
来喜一早赶着了驴车来接。
驴车是他从镖局拉来的,后边能坐人。
谢根断了腿,必须坐车。
他因伤势发热,进行过处理以后,已经退烧,人从强健变得干瘪,气色蜡黄。
他抱着小豆子坐,给夫郎腾地方,陈冬说什么都不上车。
大街上走着,他要是上车,就是跟自家汉子坐一起,他脸皮薄。
进城的时候是两辆驴车,跟现在可不一样。
陈冬养了两天,也恢复了几分力气,说车上挤,“我也想走走。”
两头离得不远,谢星珩及时帮腔,中断了拉扯。
清早的丰州很有生活气息,早市已开,叫卖声连片,带着特有的口音与节奏,虽嘈杂多样,却令人心安。